几厢综合下来,闻列处理伤口的手段绝对算得上血腥暴力。
为了保证展的血流通畅,防止组织坏死,每隔半小时松一次绑,便不时的有血在那一刻迅速溢满伤口,又被闻列不断地扒开擦拭,几回下来,视力良好远远看着的兽人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展的伤口处,肌肉都泛起了白,而展更是惨叫连连。
再看看一脸冷静毫不手软的闻列,一群铮铮兽人不约而同心口一凉,纷纷离得更远了一些。
之前闻列说什么需要保持光线良好,不允许他们靠近,这些兽人们还不以为然,现在倒是自觉走远了。
闻列手下干净利落,心中却在苦苦思索,包扎伤口用什么?
伤口不深,但是不小,骨折甚至将肌肉损伤了,必须用夹板牢牢固定,这个好说,可是包扎用的透气纱布,他该用什么代替?
也许是眉头打结的苦恼感染了一旁紧紧盯着他的缪,缪指尖碾了碾,这是他思考时惯有的小动作,“还要什么?”
冷不丁的,缪问。
把展的血止住了,伤口也擦洗干净了,闻列放下扒着伤口的手,才认真看向人形的缪。
一头银色毛茬短发,根根竖起,放肆又狂野,眼眶深邃,鼻梁高挺,与众不同的一身黑色兽皮衣,一股装逼范扑面而来。
闻列嘴角抽了抽,说他中二,装得可真够像的。
如果不是指南屏幕上一串的零摆在那,他真的会觉得这就是个没脑子的傻大个。
他默默将指南拉出来看一眼,果然,一分都没减。
“缪”字在黑红之间闪动,闻列点开,是刚刚指南警告他的那番话,一字不拉的待在那里。
闻列叹了口气,这家伙,还想着去宰人呢。
他该怎么阻止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