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闻列一旦逃离,百分百肯定的是,缪一定会落井下石将闻列觉醒巫力的事情散发出去。
这一点,缪和闻列难得达成了共识。
闻列腹诽,问候了野蛮人的祖宗十八代。
他被缪的大力弄痛,下意识拽下兽人作乱的爪子,“也就是说,祭司的巫力只能促进组织再生,生肌活骨,却并不能消除循环中出现的问题,我猜,后面一定有人会因此而失去性命。”
闻列相信科学,遇到他不能理解事情,他都会尝试着用所学去解释。
缪放开非兽人,皱了皱眉,为对方口中并不能懂的词句,这让他突然有些烦躁。
他冷笑,“所以,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放过森?”
被祭司用巫力治疗过的伤者,如闻列所料,确实有很不少的部分在之后莫名死亡,而受伤越重,死亡的可能性就越高。
森受伤严重,自然难逃大概率死亡的命运。
缪不再杀他,一是如凃劝说的那样,担心打草惊蛇,二就是这个原因,而且森他自己是卑鄙的偷袭者,自然不肯将佐伤他一事透露出来。
部落禁自相残杀,违背者逐出部落,剥夺勇士称号。
这样的惩罚,对将荣耀视为一切的兽人来说,比死亡更加无法承受。
闻列恍然,原来如此。
“缪!”
有人在不远处喊缪。
缪和闻列一起看过去,是尤今。
他们不知道,从他们出现在石坛到离开,处在石坛中央的尤今将整个过程从头看到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