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已经坐起来的闻列,就是一愣,随即大步走过去,“终于知道醒了?”
可能是因为想到了非兽人昏迷前自己对对方做的事,缪终于有了点良心难安的感觉,说完这句有些赌气的话,拿着石碗就有些不知所措。
闻列口有些干,想喝水,但他在外面已经听到兽人们的对话了,当然知道缪手里端着的不是水而是蜂蜜。
想到自己刚刚听到的,闻列就是一阵无奈,“你跟他们说什么了?”
缪终于把石碗放在了一边,道:“你不是都听到了,大巫因为做祈福仪式,被兽神惩罚受伤了。”
轻而易举地拿下了小熊部落,这件事放在以前,缪一定会高兴,可是现在,他弯腰凑过去,双手拄在非兽人身体两边的兽皮上,鼻尖几乎对上非兽人的,他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眼中有着压抑不住的恼火,“这是不是真的?”
非兽人因为他的凑近而矮身,手肘都撑在了兽皮上,“你曾经说过,不是你做了错事,是我们。”他再次凑上去,不允许非兽人的逃开,“为什么?”
当初被非兽人避开的问题再次回旋在缪的脑海中,缪直觉这是解开非兽人身上谜团的关键,由不得他不在意。
当非兽人再次倒在他怀里的时候,缪被觉醒的力量鼓动起来的残念与□□瞬间消退。
而他用鲜血也不能让对方醒来时,缪有过瞬间的慌乱,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所有的感官都褪去,只留下心头浓墨重彩的刺痛。
像是突然被人抽离了周遭的空气,压抑的他难以呼吸。
那一刻,他想到曾经和非兽人讨论过的这个问题,心中划过种种猜测。
如果非兽人真的是因为小熊部落才一睡不醒,他宁愿放弃小熊部落。
没有了小熊部落,还有其他部落,但是他的大巫,他只要这个。
从无感情经验的兽人不明白这种慌乱而无所适从的心情,可是缪隐隐知道,从他喂非兽人第一口血开始,就已经开始了这种过程,只想独占,吝于分享。
以及更加急切的想要挖掘对方的一切,填平彼此之间的疏离和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