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火上的药罐还在轻沸着,盘旋袅袅热气。
搬个把凳子在李奶奶旁边坐下,炎霆拿起豆角帮忙摘,状若不经意地问:“李奶奶,小沅的药我能喝吗?”
李奶奶的手腕一抖,看炎霆的眼神古怪极了。
她记得孙女儿常说这种叫什么来着?
叫……好像是叫奇葩?
对咯,就是奇葩。
“小伙子,你好端端的,咋那么想不开呢?”李奶奶连豆角都摘不下去了,打算好好教训教训他,“那药都是孕妇喝的嘞,你跟你媳妇儿抢安胎药,羞不羞啊。”
不过片刻,炎霆手里那根短短的豆角,就被折成了七八截。
他还在继续折断……
“我虽然训了你,你也不能拿我的豆角撒气嘞。”李奶奶及时抢救回快要尸骨无存的豆角,气得皱纹都平整了,“我就是说你两句,小伙子,你气性咋这么大?”
炎霆没说话,手里都空了,手臂还举在半空,没收回的意思。
李奶奶行医多年,看过几次这样模样的人,心中大亥,这是中风的前兆啊。
她急急忙忙想去拿自己的银针救人,却听见炎霆颤着声音问:“沅沅是不是怀孕了?”
危机解除,李奶奶又不慌不忙地坐回去,继续摘豆角。
心里思虑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瞧小伙子吃惊的模样,那孩子怕不是他的啊。
就像孙女儿给我看的那本小说,叫什么豪门夫人带球跑。里面那个夫人,怀的就不是未婚夫的孩子,而是未婚夫他大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