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觉得喉头发紧,什么都说不出。
“他一向单纯,所以这从一开始我就决定他绝对不会是家族继承人。这次本来是怕有人因为我平时对他的宠爱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欺负他,没想到,反而让他送了命。”
“这并不是您的错。”
安德雷只能这么说。
“其实在来之前就想过这个可能,大战中别说是他,就连身为弗勒皇子的你都不得不出现在战场上,何况是他还是个战士。可是我觉得他的话宁可战死在战场上,也不愿意背负着耻辱的名声被自己的亲人陷害而死,所以还是带他来了。”
安德雷沉默,大家族的竞争倾轧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个世界上最能伤人的永远都是他们的同类。
“这样也好,他一向不喜欢勾心斗角的生活。知道他宁可生活在一个普通的家庭,也许下一世他可以过着普通而平凡的生活。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而不用再披着那个冷静斯文的面具。”
“他很爱您。”
“知道,”滴泪水从老将军老迈了许多的脸上流了下来,“他从来都是一个好孩子。”
一老一少就这么站在裘伊的房门前,谁也没再开口。
最后,老将军抹一把脸。
“这就是大战!安德雷,这就是战争!无数的人也正经历着们的心情……所以,我们才要尽快的结束这场战争。”
老将军拍拍安德雷的肩膀,转身离开。
离开的时候又成为了那个行事无忌的老将军,腰背挺直,显现出军人的硬朗。
安德雷留在裘伊的门前,走上前,推开虚掩着的门。
里面的设施很简单——不止裘伊的房间,冰雪堡的每个人的房间设施都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