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在理,朝纵乖巧的点了点头,抱着那一小卷功法十分珍惜的开始。
朝纵的字已经认得七七八八,对于功法上的字没有不认识的,朝砚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操心,小孩儿在灯下读书,他就在旁边琢磨着这一笔能坑王家多少钱出来。
所谓的小人报仇从早到晚,虽然他不缺钱,但是能让王家大出血,小孩儿差点儿被抓瞎眼睛的仇也能报上一些不说,最重要的是心情舒畅。
哦,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跑路的时候省的没钱了。
朝砚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却听旁边噗的一声,像是什么液体喷出来一样,一股腥甜的味道随之传了过来。
闭着的眼睛睁开,他就看见小孩儿的口鼻之中正不断的溢出血液,小手努力的去捂住,却似乎无济于事。
“这怎么了?”朝砚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他连忙扶住身体已经有些软的小孩儿,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今天吃的东西一样啊,郝禄那家伙应该也没有撒毒的机会……”
朝纵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是一张嘴血液就开始不受控制的蔓延,朝砚却已经不需要他再说些什么了。
他体内的脉相不是中毒的脉相,而是体内气息错乱成了一锅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冲击到了一样。
朝砚的目光转向了那沾了血迹的功法纸页,虽说功法一类从越小时练起效果越好,但是或许这种看似瞎编乱造实则极为顶级的功法并不能这么简单粗暴的观看。
资质不同,适用的功法也不尽相同,一本有灵魂的功法即便是被观看抄录,也有可能对这些人造成极大的冲击。
至于他自己为什么没有这方面隐患,朝砚将这个归功于系统的存在,系统本身出产的,而他是系统的拥有者,或许并不受功法本身带来的冲击。
“我要……死……死了嘛?”朝纵微弱的声音从朝砚怀里传了出来,那双漂亮的眼睛深红的仿佛滴血,大仇未报,他强烈渴求着生命的延续。
“不会哦,有我在呢,怎么会让你死了呢,”朝砚将小孩儿抱起来放在了床上,将他摆成盘腿坐好的姿势,自己在他的背后同样坐定,掌心贴在那小小的背部,开始运功。
由天舞龙神功造成的冲击自然是由天舞龙神功的灵气来平复最佳,只是灵气探入体内,竟是有千疮百孔的伤势,一次次灵气告捷,一次次灵气的修补,在天光乍晓的时候,朝砚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轻轻收回了掌,将面色苍白却呼吸平稳下来的小孩儿放平在了床上。
小孩儿体内的伤势好的七七八八,但是还有一些残余和损伤却并非是功法可以修复的,他自身治愈的能力极差,若是永久性的伤害,只怕一生都没有办法踏入修仙的领域。
对于一个心怀仇恨的人来讲,让他忘记仇恨或许是种解脱,但是任由仇人逍遥法外,为非作歹,连朝砚自己都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