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母亲看自己孩子,越看越爱?
好像突然能够理解那头妖兽说崽儿长的好看的根源了,虽然小家伙本身就长的好看。
“大人,请容许我们收拾些衣服,”那婆子趴在车辙上往车厢里面掏着什么,却又不敢让朝砚看见,只一个劲的往怀里塞的鼓鼓囊囊,直到再也塞不下的时候抱着孩子后退了两步。
朝砚摸了摸那马的鬃毛,看着他们站定后指着岔路道:“你们呢从那条路走,遇见路口就左拐,不要走回头路,要不然爷爷我天天在这里守着你们。”
他一副鼻孔朝天凶神恶煞的模样,婆子瑟缩了两下,抱着那哭的淅淅沥沥的孩子连忙朝那天岔路跑了过去,头都不带回的那种。
朝砚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有时候这种鼻孔长脑袋上的姿势还是颇为好用的,要不然就换他前世那张脸,只怕是说破了嘴皮子人家都得认为他是个好人。
“这马车真不错,就不知道便宜谁了,”朝砚往车厢里面上下左右探了一下,十分确定这是一个睡觉晃悠的好地儿,只可惜不能留。
捡起了地上的马鞭,朝砚朝那在原地犹犹豫豫的马屁股挥了一鞭,顺手将那马鞭丢进了车厢里面,在马屁与尘土的飞扬之中,朝那辆看起来就很舒服的马车挥了挥手。
等他以后有钱了,出林子了,一定给自己置办一个比那个还舒服的马车,到哪儿不用走的,用躺的。
那才是人过的生活啊。
朝砚目送那马车远去,拍了拍手朝着山林之中踱步了过去,不管大人做了什么孽事,总之稚子无辜。
朝砚走了许久以后,一个娇小的人影坐在一头巨大的妖兽背上路过了此地,那妖兽本来一往无前,却在原地踱步了两下,左右嗅闻,有些止步不前。
“怎么了?”坐在它背上的朝纵扒着它的皮毛问道。
“两边都有气味,而且还有点儿熟悉的味道,”那妖兽操着一口仿佛开玩笑的萝莉音说道,“咳咳,满嘴土,这哪是妖兽走的道。”
“那哪边味道重走哪边,”朝纵板着小脸捂着鼻子闷声闷气道。
“好吧,”那妖兽本想再闻一下,看着那满天的尘土,终究是朝着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一辆空置的马车翻滚在了悬崖边上,不知道翻了几个跟头,早已是粉身碎骨,那车辙上的绳子脱落,那拉车的马更是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