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风好容易要开口说话了,却见朝砚伸出了手道:“请。”
二人皆是端起,凑近到鼻端时缓缓饮入,口齿生津,灵气随茶水直入腹腔之中,暖意昂扬。
“好茶,”程争鸣感叹道,“不知从何得来此等好茶?”
子壶水尽,再注沸水,茶盖盖上,其上浇注,朝砚的手微微扶在上面道:“乃是友人所赠,程兄若是喜欢,可带一些回去。”
“程某受之有愧,”程争鸣虽觉不错,可他平日并不如何饮茶,而且此番前来乃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朝兄可猜到我们此行目的?”
朝砚抬头一笑,未曾说话,却是将那茶壶端起,再上第三道。
同一个壶中出来,茶汤的颜色却不一样,味道更是不同。
朝砚开口道:“隐约猜出一些来,只是结果可能会让两位失望了。”
“不过是比斗而已,”程争鸣放下茶杯,微微蹙眉,“不知有何为难?”
魏长风也看向了朝砚,似有不解,只是质问的话却无法说出。
朝砚摩挲着茶壶,静静看着两人,倒出最后一道出来,此番却是茶汤浓郁,程争鸣不疑有他,饮入的时候才发觉那茶汤苦涩,只是不好吐出,只能咽了进去。
魏长风同样,抬头之时却见朝砚轻轻放下了茶壶,此次便是真正开口了:“君子之交,本应淡如水,偏偏炭火灼之,茶叶入内,一道两道便罢,过犹不及。”
他最后四个字轻轻落下,却是让魏长风捏紧了拳头。
过犹不及四个字,便是当头棒喝,他们乃是第二次见面,却如此强势的逼迫于他,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逾越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人敬我一分,我敬他三分,”朝砚笑着开口道,“若今日他人如此逼迫二位,二位可会善罢甘休?”
若有人想让他们行不想行之事,以魏长风自己而言,自然是不愿意的,别人若敢强迫他,他必百倍奉还。
“比斗之事朝兄不愿?”魏长风实在不解,“朝兄如此天赋,为何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