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禁空,地图之上并没有任何的道路显示,显然是在地下,而每每踩踏跳跃只是,那凸起的石壁也不每次都是固定立于那处的。
微微侧身,那蓝芒从眼睛处擦了过去,朝砚刚刚落定,便听到了一声轻微的闷哼,转头看过去时便见朝纵捂着胳膊,衣衫处已然蔓延出了丝丝黑色的血迹。
看来光是护甲还不够,还得准备护腕,护膝,真的护到牙齿才能保护好他家的小倒霉蛋儿。
朝砚正待过去,却被一道蓦然凸起的石壁的拦截了去路,咫尺之间,想要过去却是千难万难,看来得先把这乱七八糟的机关给停下。
朝砚转向了别处,看着这不断转动的凸起的石壁,竟是一时找不到开关在哪儿……那就只能破坏零件了。
澜羽扇蓦然变回了原来璀璨的模样,朝砚的手在上面抚过,尖端直接变得锋利,然后狠狠的插入了一处凸起的石砖之中,那石砖难以缩回,硬生生的在那里卡顿着,吱吱呀呀的连整个机关都开始轰鸣一般,竟是错乱凝滞了起来。
朝纵勉强站定,不必再去费心躲避,衣袖撕裂,那被锋芒刮了一下的手臂已然开始蔓延泛黑,若是蔓延到了骨头之中,这条手臂都要不得了。
朝纵抿唇,取出了自己的剑,直接咬牙朝着那皮肉之处削了过去,所削之处几可见骨,可是再喷涌洒出的血液却是鲜红的,再不见丝毫乌黑。
而那被削掉的皮肉落在石壁之上,一阵腐蚀的声音响起,可见毒性之烈。
被人砍伤与自己削肉不同,剧烈的疼痛使朝纵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他却是撑着剑半跪在地上,只见从下巴滴落的汗水,却不见那眼角丝毫的泪水。
朝砚从那石壁之后转身而出的时候,却是直直的对着这一幕,少年手臂染血,身旁更是一堆的乌血,却不哭不叫,完全不像平日因为小事就会闹别扭的小家伙,而像是一个大人了。
身量修长,发丝垂落遮掩了他的面容,朝砚所见,那是一个能忍得了痛楚的男人,能割舍决断的男人。
他的崽儿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成长的飞快呢。
朝砚几步跳了过去,直接从他的衣袍上撕下来几缕布包上了那处的伤口道:“虽然有红药,但是血这么流着不等时间到就变成人干了,超丑的那种,疼不疼?”
朝纵撑着的剑掉落在了地上,直接趴在了朝砚的怪里,压的他直接坐在了那石砖之上,刚才还坚韧不拔的男人此时就跟个孩子一样,闷声道:“疼……”
没人关心的时候当然可以自己撑着,有人关心的时候却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