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陌生人,朝砚也不想头顶上再压个长辈。
他的感情可以从朝纵那处获得,并不需要这样虚妄的亲情。
“……他怎么死的?”女子显然被这样的消息震撼,消化了良久后灰白着脸道,就像是一瞬间失去了生机一样。
朝砚开口道:“秘境之中失去修为,闯入禁地直接被击杀,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了,我想问你的是,这副身体是否为朝辉之子?”
女子猛地抬眼看他:“什么意思?!”
“看来不是,”朝砚心下有些安定了,“那这副身体是你跟情郎杜涉的孩子?难怪……”
“你怎么会知道这样的事情?”女子见他亲切,却又知他不是自己的孩子,心中竟不知是何滋味,“谁告诉你的。”
“无人告知,”朝砚将一本册子推到了她的面前道,“册子上所载,你与杜涉是在我这身体出生三年之后才有了情,但你从嫁于朝辉之时便一直闭关,我想是你在婚前便有了杜涉的孩子,带着孩子嫁给他,你是被迫的?”
“是,”女子眸中闪过一抹恨意:“我与杜郎两情相悦,已然定了终身,若不是被迫,怎会嫁给朝辉,可叹杜郎并无身家,只一身修为胜过他人远矣,偏偏他父母为歹人所害,需要朝家的追魂才能救,我不忍他为父母忧心,与朝辉言明已非女儿身,可他说只有我嫁与他才肯给药,无奈只能下嫁,待你出生之后他将你待如亲子,小心教养,我无法与他琴瑟和鸣,只能闭关,也再无颜见杜郎了,终是造化弄人。”
可即便是造化弄人,她也不能不恨。
“杜涉父母中的可是夺魂?”朝砚懒洋洋的问道,并未因为她的情绪而有所共情,路是人选的,人自然要对自己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正是,”女子问道,“可有什么不对之处?”
“夺魂一味传言从魔修那边而来,却只有朝家研制出了追魂解药,”朝砚看着她道,“你不觉得事情十分巧合么?”
女子一愣:“你是什么意思?”
“当年杜涉乃是筑基后期的修士,”朝砚挥着折扇道,“父母被魔修下毒倒有可能,只是据我所知,魔修向来手段凶残,他们若想威胁杜涉,只怕不会采用下毒那样的手段。”
若想让他痛苦,只需刀架在脖子上,以魔修的处事,怎会还给杜涉留下寻找解药的机会,所以那毒从魔修之中流传而出,却不一定是魔修下的。
女子怔愣原地:“你是说当年的下毒之人乃是朝辉?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