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所驱,朝辉难以压制心脏的快速跳动。
“刚才,”朝纵冷淡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确在理,可朝辉你是朝砚的父亲么?你是么?”
他接连发问,看向朝辉的目光之中寒冰一片,直接让朝辉浑身都有些颤栗,他强行压下那样的感觉道:“自然,自然是的。”
“那滴血验亲的工具怎么还不上来?”朝纵看向公输魁道,“是还没有准备好,还是忘了,又或者说想让别人都忘了,这事就这么了了?”
公输魁心口大骇:“自然不是,只是还未准备好。”
“那便不必准备了,”朝纵祭出了一颗珠子道,“我准备了,滴入至亲之人的血液,此珠变红,若不是至亲,此珠变白,朝家主请。”
朝辉巍然不动,他想要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却发现手脚皆是动不了。
朝砚挥扇,指尖一缕鲜血渗出,直接没入了那珠子之中,再轻轻一抿手指,那指尖的血迹已然消失不见,他懒洋洋的笑道:“朝家主请。”
朝辉不动,不仅其他家族的人侧目,散修们也是议论纷纷。
可不管怎么样,朝辉只知不能验,一旦验了,他所想要的一切皆是妄想。
“或许朝家主怕受伤,”朝纵在朝家扫了一圈道,“既然如此,让朝家主的儿子验也是一样的。”
朝家人皆是看向了朝辉,心中隐隐的疑虑也在升起,其中以朝岚为甚,他当年被朝砚欺压良多,只以为朝砚失去修为后此生都不会再见,却是未曾想到朝砚再出现之时已经成长到了他们的父亲都无法仰望的地步。
曾经的弃子弃若敝履,如今却是集四大家族都想让他回归,而一旦他回归,当年他们这些人加诸在他身上的耻辱恐怕皆要还回去,可若他不是朝辉的儿子呢?那么他是不是就无法回来?
朝岚走了一步出来道:“我来。”
“不可!”朝辉连忙呵斥,却知此话不说还好,一说便似乎认定了朝砚不是他的儿子。
朝岚诧异的看向了他,朝纵却是轻轻一点,一缕剑光不知何时飘浮在了朝辉的面前,直接从他的脖颈之处划过,再回转之时直接没入了那珠子之中。
血液渗入,朝纵看着朝辉捂着脖子愤怒的目光道:“我左思右想,还是朝家主的血液好用,毕竟能逐出一个儿子,另外一个儿子不认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