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第二个。
朝砚腹诽他不厚道的离开几乎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毕竟一个人受难艰难,但是有人陪着或许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朝砚欣欣喜喜的从水火之中脱离,跟着朝纵回去去享受他的好日子了,宁泓这处却是差点儿翻了天,丹堂长老见天的问他用完人了么?丹堂很需要燕砚的存在,只一个月胜过他们教一年。
宁泓刚开始一脸茫然自己什么时候吩咐朝砚做事了自己怎么不知道,后来好容易搞清了事情的始末,一边叹服着朝砚的认知,毕竟说起宁家最傲的两处无非是丹堂与炼器堂两处,宁泓掌权之时让丹堂信服可是足足花了十年的时间,可是朝砚只用了一个月。
“可惜啊,可惜啊,这么个好苗子怎么就选择修了水系呢,”程江不见人,大有在宁泓这处安营扎寨的架势,时不时问问人用完了没有。
宁泓一边陪着,一边派人去请,结果去了以后说是被挡回来了。
“燕公子说少主交代的事情燕前辈已经尽力做好了,”那侍从颇有些诚惶诚恐,“便是客卿也没有……竭泽而渔的道理。”
宁泓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一个月的期限,朝砚也的确给了他的面子,为今的心思也只有可惜朝砚并非宁家人了。
“罢了,新晋的朱玉果给燕兄送上一些,叮嘱他好好休息便是,”宁泓笑着吩咐道,便是不是宁家人,也断无将人往外推的道理。
驻颜丹的消息传出,朝砚改丹方的事情虽是刻意隐瞒,可是连宁家家主都无法保证家族之中没有其他家族的眼线,其他家族对于人才的嗅觉就跟见了血的凶兽一样,宁泓毫不怀疑朝砚一旦离了宁家立刻便会被各大家族拉拢,而且不管酒桌之上欢场之地怎么称兄道弟,那些人下起手来绝对不会手软,毕竟这拉拢人才之事可是各凭本事。
那侍从匆匆而去,宁泓摩挲着自己的戒指从其中取出了一个玉匣叫来人道:“将此丹方在丹堂之内公开。”
“是,少主,”那侍从匆匆而去,宁泓等了片刻,在听到有人说程江急匆匆的离开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七品丹方,应该足够那些人至少一年不来打扰他了。
圣域城极其宽广,其中家族无数,派系林立,却又以几大家族为首,眼线遍布,虽说不能够将每个进入圣域城的人都查个底儿掉,但是就朝砚的消息传出,各家几乎是立刻便动用了资源来查他们的生平,若是无宁家阻挡,朝砚一准被查个底儿掉,奈何有宁家阻挡,朝砚的资料也不过是到了那回纥城之后的过往。
“不足百岁的金丹,宁家那家伙下手好生的快,”一风流倜傥的青年看着那份资料笑道,“去派人接触一下,若是宁家的待遇不那么令人满意,也好挖挖墙角。”
“少爷,您不是跟宁少主今日午后约了喝酒么?”那侍从真是目瞪口呆,哪有一边称兄道弟一边挖人家墙角的,太不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