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霜寒心情十分复杂,等他转头的事情,刚才那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徒弟早溜的无影无踪了,只有隐隐的笑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朝砚回到房间,趴在榻上笑的直不起腰来,甚至捶了几下桌子表达一下难以克制的欢喜之情,“你没看师父那个表情,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他笑的没完,朝纵在一旁低笑了两声,眸中明显也有愉悦,主动说谎和被动说谎的效果绝对不一样,那样说话的效果的确有几分可爱,但是最好的还是他身边这个。
朝纵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某人按住,亲了上去,笑声终止,他分开道:“看你气上不来了,人工呼吸一下。”
“气都上不来了,一下怎么够?”朝砚笑了两声挑挑眉头,“最少也得人工呼吸个上百下才行。”
“遵命,”朝纵说道。
这边一室情浓,那边剑霜寒将水盆和那些水收拾干净,坐在那内室之外板着脸不知道想什么,半晌开口道:“无暇,这次是我做错了。”
里面没有动静。
剑霜寒叫了一声:“无暇,你在里面么?”
“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待着,”无暇的声音传了出来。
反话理解,这个时候放他一个人待着必然是不行的。
剑霜寒不知道还要说什么,便只能就地打坐,默默等人出来。
而在半山腰的风雪之处,宁旭在洞里默默倒立,看着外面的雪花飞扬,冷风灌入,磨练自己的意志。
第二日的时候,无暇已然出来了,他性格冷清,却并非多么爱计较之人,碰上剑霜寒这样耿直的性子,磨合多年也有了自己的相处之道,只是水温高一些,却并不是真的烫伤,这点儿小事也不过一时半刻便没了气,无暇在意的是他的话。
讹兽天生说谎,非他所愿,昨夜的话也只是气话,偏偏被剑霜寒的两个徒弟一说,倒像是变了味道,故而无暇不是在生谁的气,只是觉得有几分不自在与懊恼。
晨起时分,外面飘着雪花,剑霜寒与朝纵已然开始练剑,长剑碰撞的声音清越长鸣,偶尔震的那雪花碎裂成了几瓣,雪花,剑客,清茶一盏,真是享受人生。
朝砚伸着懒腰出来时看见的便是这副景象,师徒二人练剑,无暇在那里烹茶,朝砚问了声好坐在了一旁:“茶中加了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