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当面指着鼻子骂,按照朝砚的性子,他不仅不会生气,可能还会坐在对面跟听相声似的听的认真,顺便在人家骂完以后鼓个掌,给人家指出一下话语之中的语病,如此态度,作为骂人的一方反而会心情非常不爽,直接气个半死,而朝砚他自己可能刚刚听完就忘了,压根不往心里去。
其实这样的心态和方式是让自己活的开心,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拥有那样好的心态的,至少朝纵是没有的。
他写在字典里面的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逞一时口舌之快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还有可能惹祸上身。
“关你什么事,”崖君冷静了下来冷哼一声道,“崖狞,管好你们那一支就是了,老夫的私事不需要你们插手来管。”
“我倒是不想管,在君族长你的手下,我是要不了他的命,但是他要是敢踏进睚眦一族一步,我就追杀他到天涯海角,”崖狞笑得十分的无情,“我看你能护他多久。”
朝纵本不太稀罕睚眦一族,如今一见,还是觉得权力握在自己的手上最好,这样看不顺眼的,可以直接让这个人在世界上永远的消失。
“崖狞,你若敢动他,可以试试,”崖君真的发火的时候,连周围的空间都仿佛被他的威势所扭曲。
奈何朝纵能够察觉到那力量的强悍,崖狞却不过勾唇一笑后飞速离去:“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人影消失,崖君亲自探查过无人停留后有些担心朝纵的情绪,本来他的孙儿就不愿意踏进睚眦一族了,现在又碰上这样的针对,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才好,但就在他转过身的时候,却正好扫到了朝纵眸中的虹光,那双本就生的极好的眸中恶意满满,一闪而逝,比之那崖狞却有几分的不遑多让。
“你不必在意他的话,”崖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朝纵微微勾唇道:“放心吧前辈,晚辈不甚在意。”
即便睚眦两族分立,他们似乎并没有趁机弄死对方的意思,并且同样重视后嗣血脉的存在。
但朝纵严格来说不算是睚眦族人,什么天赋秉性都无所谓,他只跟随自己的心做事,即便日后真的借助睚眦一族得以修为大进,崖狞该杀的时候还是要杀的。
不在意个鬼,这小子明明在意的要死,崖君心里嘀咕着,却也知道如此态度实在不算是朝纵的错。
“那我们……”崖君正要开口。
却是被朝纵打断了:“只是前辈仍然要小心,崖狞一介渡劫修士,来往之时不偷袭,只嘲讽,恐怕别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