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做了某种重大的决定,清长歌看了他一眼起身道:“跟我来。”
一片荒无人烟的星辰,连生命的迹象都没有找到分毫,清长歌落地后道:“需要我护法么?”
崖君点头道:“多谢。”
“你之前的承诺我会找朝纵要的,”清长歌的话语毕,已经从原地消失不见,但是无形的力量环绕周围,不让他人来靠近一丝一毫。
巨大的水镜之中,崖君将朝纵放在了地上,似乎深吸了一口气将一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心脏,血液喷涌,却顺着灵气飞舞,形成了某种特殊的法阵。
朝砚已经醒了,但却是在一处晶莹剔透的宫殿之中醒来的,且灵气被封锁,只能坐在同样的椅子上看着水镜之中的画面。
齐冕站在他的身后,温柔如水:“你说他若是知道他的祖父为他解了替命咒,会不会觉得自己是被爱着的?”
“我若捅你一刀,你妈给你输血,你觉得你被爱着么?”朝砚笑了一声道,他虽笑着,眸中却一片的冷漠,就像是冰封万里,没有丝毫的活物存在其中。
骂人不带家人,但是他现在已经顾不得什么涵养教养了,只想一刀捅死身后的人了事。
“你生气了,”齐冕揉着他的长发,低头在他的耳侧道,“难得见你生气,应该铭记下来。”
朝砚知道生气无用,但是感情有了牵绊,硬生生看着自己的道侣被打伤成这样,他心疼,不管以后如何,他都觉得心疼:“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以后就知道了,”齐冕笑着扶着他的肩膀道,“人的心灵是极为脆弱的东西,上面好像随时都压着无数的稻草,你只需要放上一根,他就垮了,我答应你的事情没有食言,但是在一切结束之前,你可以在这里看着,从这里窥伺连清长歌都不会察觉分毫。”
“崖君是你叫去的?”朝砚像是疑问,又像是在陈述。
“是呀,”齐冕笑道,“刚刚好赶上,要不然真死了就不好玩了,这天道气运果然是偏爱你的,要不然他那样的人怎么能够活到现在?”
“出去,”朝砚虽然被困在这里,却更像这里的主人一样。
“好,”齐冕看着倒是不恼,只是在出去之前补充说道,“对了,在这里你除了灵气不能动,还不能动用任何的空间力量,包括你的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