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心有不甘。
“龙血恢复经脉只是第一步,”清长歌语气平静,“虽是为了他,但是此法实行过后用了多少龙血本座都会向朝砚讨回来,你不必心有挂碍。”
“多谢,”朝纵漠然道,“什么时候能够消除脸上的印记?”
“最后一道程序完成,”清长歌道,“但是用了龙血之后需要你突破到大乘后期才能再用龙骨,目前能用的龙骨只有大乘后期的,龙血足以修复你的经脉,但是不可死斗,若是经脉再度破损,根骨断裂,便再也无法复原了。”
“最后一道程序完成后就可以?”朝纵问他。
“对。”
两人话语同样冷漠,朝纵问完,背靠着池边闭上了眼睛,他需要回想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也需要将朝砚救出来,当初让他离开是正确的,但是现在不能让他待在齐冕的手中,可以他的能力对抗渡劫修士?
朝砚的人情往来并不代表他的人情往来,朝砚可以动辄挥动数百渡劫修士,他却是不能。
“无能……”
有谁的话语在他的耳边响起,朝纵蓦然睁开了眼睛厉斥:“谁?!”
“这里除了我们没有别的人,”清长歌道。
可那道声音跟清长歌的截然不同,更像是齐冕的声音。
无能,无能,无能啊……
他不想让朝砚护着,可是他却无能为力,连自己救命的本事都没有。
又过三月,那池中血色已经完全荡尽了,期间二人并未谈话,只有最后的时候他开口道:“你可以走了。”
朝纵起身,抓住一旁的衣服穿上,滴滴答答的发梢瞬间蒸干,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却是听到风声时接到了一块黑红色的令牌,其上镌刻着睚眦的族纹,隐隐熟悉的威压从上面传来:“这是什么?”
“睚眦一族的族长令牌,”清长歌道,“崖君让给你的,拿了这个你就是睚眦族的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