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替命咒?”朝砚说道,诅咒当年便被齐冕察觉,如今诅咒已解,便不需要任何避讳了。
“有那个原因,”齐冕的笑容之中带了深意,“但是还有一个,便是因为天选之人的身份,天选之人气运加身,受天地钟爱,当为无数人捧着奉着,不能为一人所有,而朝纵偏偏想要独占,便会使他本身的搓磨加重,承天地气运之物也要有命享才是。”
朝砚信他个鬼,如果真是这样,上天怎么还没有降下道雷劈死眼前这个混蛋,但是……
“还有这个原因?”朝砚眸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若是如此,朝某岂非要孤独终老,若是承天地气运,这天地是后妈么?”
齐冕似乎沉默了一下,显然没有跟上他的节奏:“你不信也无妨,以后总会信的。”
水镜重新出现是在三十年后,朝砚揪心了整整三十年,觉得这心都快揪出来了,而待再见到朝纵的时候,那一身灵气震荡,修为已然到了朝砚无法看透的地步。
渡劫期?
身材高大修长,不必宽衣解带朝砚就知道那身材有多好,只是那张脸按理来说应该恢复了,可是水镜之上朝纵的那张脸上却时时刻刻被一朵桃花挡住了,那桃花随着场景拉近拉远随时变化大小,就是不让朝砚看见脸,也是一种硬核的马赛克。
而加了马赛克的人,除了齐冕不做他想。
“前辈您做什么呢?”朝砚磨着后槽牙道,他好不容易要瞻仰夫君的盛世美颜了,结果这家伙还给挡住了,这简直就像好好的小黄文到处都是河蟹爬过一样,完全不能让人好好看。
齐冕笑了一声:“你若喜欢好看的,看我就行。”
朝砚没敢说他丑,只能忍住不看,心里把神经病骂了千百遍,扎针无数根。
化而为龙,真正跨越到这个世界最顶层的时候,才知道众生苦苦追逐的境界到底为何,从此处观人,众生皆是渺小,却是似乎体悟到了那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一句,当所有人的生离死别都是稀疏平常时,那么那些感情牵绊便不足以撼动天地。
“如今你已是我龙族一脉,”清长歌审视着朝纵周身上下,颇觉满意,原本的些许不满意也因为血脉的力量化为了虚无,“你如今要何去何从?”
朝纵收拢了指尖试探吞吐的灵气道:“自然是寻找朝砚的踪影。”
“不如先将睚眦族整顿好如何?”清长歌道,“各族要有族长镇压,便是因为灵兽强悍,若无人统领,早晚会出乱子。”
“那是睚眦族自己的事情,”朝纵并不在意那个族群,他会因为崖君救他而接管,但是除了崖古亲近,其他的睚眦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