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道:“在下宗政徽,你我同为渡劫修士,你又是昊儿的师父,在下乃是他的叔父,原是同辈,不必拘礼。”
在进入鸿蒙仙宗的时候,宗政徽这个名字便时有响起,一路攀登,资质修为皆是头名,为后面的弟子所敬仰,这样的人该有一个什么样的形象朝砚心里隐隐有个影子,而当见到的时候,那道影子便化为了清晰,不是样貌或是修为,而是他的气质让人有一种合该如此的感觉。
他既然如此说了,朝砚自然也不会矫情:“宗政兄,久仰宗政兄大名。”
“在下也久仰朝兄大名,”宗政徽笑道,“朝兄资质修为皆是佼佼,炼器一道上也不输分毫,只是下次若是想要炼器可以前往炼器堂,那处有修士专门为炼器师抵挡雷劫,不会连洞府都损坏了。”
朝砚知道他是在好心提醒,但是不知道为何就是从其中嗅到了一点点幸灾乐祸的意味,联想宗政家的那些人,也就除了小徒弟乖巧可爱以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很……聪明。
好吧,徒弟也很聪明。
“多谢宗政兄提醒,”朝砚笑道,炼一把仙器毁一座洞府,不说心疼与否,但是每次都引来数百位修士围观,即便是他也会吃不消的。
“无妨,”宗政徽笑道,“你我二人既为兄弟,还请日后多多指教,彼此能够切磋探讨一番经验也是好的。”
“那是自然的,”朝砚自动忽略了其中切磋两个字,探讨可以,切磋就没有必要了,现在一提起切磋他就想到之前将近一万场的比斗,“在下还要修复洞府,便先告辞了,回见。”
朝砚溜的没影了,宗政徽看着他的背影略有不解,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后面那一句却让他好像想跑,那一句有什么问题么?
宗政徽阖眸沉思,未得其果,身后一道气息袭来,刚刚要搭上他的肩膀时被他徒手握住,待看清来人时放了手:“金兄今年多大了,还玩背后偷袭?”
那人笑道:“还说我呢,你可以呀,这么短的时间跟人就已经称兄道弟了,莫非要舍弃兄弟我另结新欢了?”
宗政徽笑道:“是了,要另结新欢,金兄可有什么不满?”
“不敢不敢,哪里敢有什么不满,”那人笑道,“不过是来讨教一下经验罢了,你也知道我那把武器用的极不趁手。”
宗政徽笑道:“若要委托炼器,只需奉上材料以及费用,想必朝兄不会拒绝,但是若怀揣着让他炼器的目的去结交,他未必会与你真心交好。”
年少轻狂,谁还没有几分挑衅这鸿蒙仙宗规则的念头,只想着有朝一日登顶,必要与这制定狗屁规则的人大战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