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关系还不错。”

夜空前脚离开，孔双便不知道从什么角落里钻出来，看样子似乎还听到夜空和洛寻的对话了。

“你是特务？”

洛寻已经不是第一次觉得孔双有点儿神出鬼没了：“而且她明明是在骂我，你是怎么得出我们关系还不错的结论？”

“你自己看。”

孔双倚着墙，冲着大厅努嘴。

洛寻顺着孔双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群人男男女女的围绕在夜空身边，殷勤又主动，而夜空的脸上则是带着礼貌而不失距离的微笑，回应着周围的奉承。

其中分寸非常微妙。

既不会让人觉得她拒人于千里之外，又不会让人产生多余且不现实的想法，可以说是教科书式的社交型笑容。

“所以说啊。”

洛寻感慨：“能混成当红花旦，又怎么会是个没脑子的笨蛋呢，这个圈子啊，大家都习惯了两幅面孔无缝切换。”

“啧啧。”

孔双揶揄道：“你可别忘了，她给你看到的，是一般人所看不到的那副面孔，如果不是关系足够信任，她可不会展露出那样的一面。”

洛寻莞尔。

的确，这个时候的夜空早就不见了刚刚面对自己的骄傲神态，更不会忽然在嘴里冒出什么奇怪的词汇，但连孔双都能看出来哪一个夜空更真实。

“以我的了解……”

洛寻笑道：“她多半是在哪儿受气了，找机会发泄呢，不过她这人其实挺有意思，以前跟张岁柠闹得不可开交，我以为她们俩都恨死了对方，后来才知道，她们其实是朋友，虽然这样的朋友关系未免也太古怪了些……”

“朋友？”

孔双有些吃惊。

洛寻点头，张岁柠与夜空的确是朋友，而且关系比一般的朋友更好，尽管这对朋友的相处方式是正常人无法理解的模式——

“走吧。”

没有继续说下去，洛寻走向客厅：“跟我一起找陈然喝两杯吧，把他灌醉了，顺便说服他，最近别打我的主意，让我去拍什么广告。”

“好的。”

孔双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