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
罗母现如今对温如瑾秉持一种脑残粉的盲目追随状态,接过保温杯二话不说就给自己的儿子喂,罗弘毅下意识地喝了,毕竟他实在很渴很渴,喝了才发现,这明明只是放了些香灰的白开水,但是偏偏喝下去整个人身上那股恐怖的如影相随的冰寒似乎都被抽离了。
温如瑾道:“现在说说看,你在‘梦里’看到过去发生了什么?”
罗弘毅心里觉得温老师今天有些违和之处,似乎突然有了一种以前不曾有过的神秘感。他没敢隐瞒,将自己看到的程序员的事情都说了,摸了有些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他也挺惨的。”
辛辛苦苦养家,结果被戴绿帽,被喜当爹,最后被杀。
但是这时罗母却尖锐地叫骂了一声:“他惨个屁!他活该!他死了都得下十八层地狱!”
“妈……”罗弘毅有些呆滞地看着崩溃叫骂的母亲。
“他惨什么惨?他自己的老婆什么样他自己不清楚吗?没那么大的本事非要娶那么漂亮的老婆,自己找罪受,怪得了谁?怪他!怪他自己!他识人不清!懦弱无能还愚蠢!好,就算他惨,他可怜,他可以怨恨,那他去找那对狗男女和野种报仇啊,他想杀你算什么事儿?你是我儿子,你又没有得罪过他!”
温如瑾轻轻笑了一声。
是的,罗母的逻辑非常清晰。
那只吊死鬼的遭遇确实是可怜无辜又凄惨,所以他心怀怨恨化为恶鬼,可是这和来那栋出租屋的其他租客有什么关系?他惨他可怜他冤枉,所以他就可以随意伤害无辜的人了?
在温如瑾抓到这只吊死鬼的时候,从对方那凶悍的戾气看得出来,对方已经害死了不止一两个无辜的租客了。
就因为他曾经的遭遇,所以他见不得别人家庭幸福,他就要破坏被人的家庭,让人家无辜的租客阴阳两隔,然后他就在旁边得意得窃笑。
罗父忽然骂道:“他怎么不再死一次呢?这种渣滓!”
被温如瑾以罗母一根头发丝绑住的吊死鬼听闻罗弘毅说自己凄惨,他还想向温如瑾卖惨求情,结果温如瑾冷笑一声,把他丢太阳下曝晒。
那母子三人已经看不见厉鬼了,但是却能隐隐约约听到极为凄厉又恐怖的尖叫声,似乎是痛苦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