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舍友撑伞下来,说别等了,她今天不住宿舍。
女生把伞递给她,他没有接。
恍若不知,他就那么淋着雨,淋了一夜。
第二天开始高烧,浑身疼到下不了c黄。
昏睡了一个上午,中午胡乱吃下些药去,硬撑着爬起来去找她。
她们说,莞尔早晨搬东西走了。她就要出国,去法国。
说话的女生们,同情而惋惜的看着他。
他回去,烧了三天三夜。当热度退了,他和她,已隔了十万八千里。
她就像是那场高热。走了,不留一点痕迹。
姜莞尔对这些一无所知,她忐忑的问:你能不能听听,当初我为什么要走。
为什么走,为什么走。
原因有什么重要。事实是她走了,走的那么决绝。
无关的人,尚且觉得他可怜,觉得他无奈。为什么她姜莞尔,他那么爱,那么宠过的姜莞尔,就可以放的那么无情。
仲流年站直了身子,眼睛看着她,里面隔了重重雾障。
随便你。
他的眸子在路灯下荧荧闪动,每个一明一灭间,都是一次浩劫。
但是姜莞尔,请你不要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