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看到他的崩溃,于她,比家道中落,比被人追债,比寄人篱下,都要难以承受。从始至终,你的苦,都比加之我身更加苦不堪言。
她不再是他的爱,而是他心上痊愈不了的疤。
她要怎样让那道疤痕愈合?
姜莞尔突然直直跪起了身,缓慢膝行着挪到c黄尾。轻柔的,女人伸出手来,环住了仲流年的脖子。
充满怜惜,又小心翼翼的把那张失神的脸庞,紧紧贴上自己胸前。
流年低低的抽咽了一声,仿佛在寒冬大雪中,寻得了久违的温暖。
下一秒,姜莞尔只觉得自己被人推到在c黄上。
安宸走了之后,隔壁的别墅楼也空了。
姜莞尔孤零零一个人完成了初中,度过了高中。高考的成绩意外的好,报志愿时,也就顺理成章填了本省的一个重点院校。
最终,留学的计划没有成行。面对安宸一个多小时的柔声相劝,她只能无力的,对着越洋电话那头的他说了一声:
对不起,我还没有做好离开这里的准备。
实则自己知道,她只是在逃避着某种注定了的宿命,只是不想毫不挣扎的,奔向那个既定的终点。
母亲那里并没有遇到太大的阻力。帮着丈夫打理国内的生意,她脱不开身,也不舍得放女儿离开视线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