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尔笑着朝她摇摇手,一边套着手套,一边轻声哄道:谢谢你哦。
也许是被孩子的纯真感染,暗淡的心情点亮了一些。姜莞尔仰起脸来,走出银行的大门,就有一片冰凉的碎片贴在了脸上。
又一片,再一片。
下雪了。
同样是雪,城市与城市之间,似乎全然不同。这个城市的雪,不及巴黎的湿润,接在手里,是簌簌的粉粒,仿佛看得出里头一叶一叶的纤维来。
气温骤然就下降了不少,女人拢起掌来在嘴边呵着气,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了一些,履着薄冰前行。
快走到车站的时候,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姜莞尔伸手接起,里头传出仲流年深沉磁性的声音:
在家吗?
他这么问,是知道她没去公司了吧。姜莞尔抓着听筒的手,握的紧了紧,如实回答道:
没,在外头。
这会儿有事?男人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