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去接你爸爸,你这么着急干嘛?淡淡一句话说出来,两人都是一愣。男人索性转过身去,一边拉她走向汽车,一边耐着性子解释,我已经叫李秘书过去了。
觉得不够有说服力,又补充:他家就住在机场环线旁边。
不是不想争辩,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更何况冻僵的身体一接触到温暖如春的车厢,所有的反驳就霎时间融在了心里。
莞尔凝视着雾气满满玻璃窗,一时有些出神。男人一边开车,一边若有所思的瞟瞟她沉默的后脑勺,亦没有打破这份异样的安静。
姜莞尔没有说,仲流年就理所应当的把她送回了租住的小区。直到车停下,女人才发现他送错了地方。本来是打算住在林沁那的,不过被林沁看到他送她回来,又是一番不必要叨扰。 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决定不指出他的错误,包裹好领口开门下车。
身后响起同样清脆的关门声,姜莞尔有些讶异的回身去看,仲流年正站在车头那边,好整以暇望过来,呢子大衣的领口高高竖起到嘴角,只露出一双目光炯炯的眼睛。
怎么,不能请我上去坐坐?
女人被他问得愣住,什么?上去?去她家?
可是她前些日子走得匆忙,屋子里糟糟乱作一团,何况那些不速之客是否又不请自来,她自己也全然拿不准。
不过,这些有的没的都可以姑且不论。但他要上去坐坐,他执意要送他回来,他温存的笑意,他细微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