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几口,她好像突然想起来,抬起头,有些抱歉的眨着眼问:就这么把你拉出来,不要紧吧?
他展眉一笑,把剥好的醉虾放在姜莞尔碟里:你才想起来啊?晚了,我生意全砸你手里了。
自然知道他是开玩笑的,她吐吐舌头,夹起虾来丢进嘴里:行了行了你别剥了,我自己来,又不是小孩子。
安宸不理会,放下一个又拿起一个:呦,长大了翅膀硬了,吃白食还嘟嘟囔囔的?
姜莞尔愣了愣,突然会意。心里登时暖暖的,一直涌进笑意里,于是故意夸大了咀嚼的动作,掐细音调奶声奶气的说:谢谢安宸哥哥。
谢谢安宸哥哥。
从前他家里收了别人送的大个龙虾,做出来红彤彤的甚是骇人。她瞅着张牙舞爪一个个垒在盘子里的东西,唯有皱巴着小脸吞口水的份。
饭桌上就他们两个孩子,做饭的钟点工在楼上擦擦洗洗。姜莞尔瞪着一双眼看安宸娴熟的剥壳吸ròu,咽口水的声音比走廊里洗衣机的滚筒都响。
夹一口青菜放进嘴里,嚼两口,比白水还没味道。她委屈又无助,看他吃得香,偏偏就不肯开口求助。
被她无声控诉了半天,他终于憋不住,哈哈几声笑出来。把一碟子虾ròu推到她面前:你看你,嘴都能挂油瓶了。怎么?还能少了你的啊?沾着料吃,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