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息听着下文,那头却没了下文,互道再见后彼此都挂掉电话。姜莞尔站在门口愣了半晌,心里知道他和她有什么变了,她挽回不来。
说到底,就算是她自私一次也罢。有些幸福,她等了太久,久到不择手段只要握在手中。
况且这世界上有一个人,被她伤了太重,再伤不起。
放下了安宸的电话,女人把包裹向外拖了拖,大大小小一件一件堆在门边。
别人搬家的时候,走走形式总要环视一下蜗居良久的居所。可她的房子小,小到随便一瞟,墙角的蛛网都尽收眼底。
于是姜莞尔就瞟了一眼又补了一眼,点点头,带上门。
房东就站在楼梯口,底盘很稳,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倒是先迫不及待伸出手来。姜莞尔会意,一串钥匙递在这位太太手里,笑道:住这么久,给您添麻烦了。
是,给您添麻烦了。房东不及回答,又被一个男声打断,那张脸上顿时闪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姜莞尔趴在扶手上朝下望,似是想看清来人是谁。其实心里早就猜到了九分。
刚才在医院前分手的时候,还说他晚上也许有饭局,脱不开身。她把失望掩饰的很好,笑容里头一点破绽也没有,把他推上车说:刚出院,不许喝酒。
仲流年像是料到了她的习惯,跟房东打过招呼后抬起头,手抄在口袋里冲她笑露牙齿,问:准备好了?
她使劲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