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在干吗?
安宸自己知道她说的是谁,伸出去的手,收回来也不是,不收回来也不是,唯有自嘲地笑笑:今天案子开庭,仲流年现在,应当是在法庭上。
莞尔笑笑,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半挑着眼睛,仍然是直直地看着他:他真的以为,这样把我送走了,我就不会回去?
他只是说,最好若定罪判刑,你就不必回去。重新开始生活,免得睹物伤情。
这是他说的?
他是这个意思。
姜莞尔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安宸一脸疑惑,心中越发觉得担心,伸出双手扶在她身侧:莞尔,你别吓我,没事吧?
没事,我很好,我好得很。她手捂着嘴,勉强止住了笑意。她抬起头,眼神渐渐变得深邃,像是看到了什么很远的地方,他不得而知。
安宸,你还记得我刚到法国的时候,有一次你问我,为什么总是望着远处发呆,好像在等谁一样。
是。安宸淡淡应道。
那个时候,我确实是在等人。我也以为,离开他是对他最好的做法,所以擅作决定不告而别。可是后来每一天每一天,我都幻想着他找到了我,他会突然从人群之中走出来,抱着我说会和我共度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