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逼迫这个弱者的人,还是一个强者中的强者,那弱者就更可怜了。
宴灯可舍不得那群口舌如刀,说话不负责任的人来伤害谢辞声。
反正他身上背的东西多了去了,人们看他的新闻都看的麻木了。到时候就算爆出来,也无非是周沛这个参与多项违法行为的纨绔富二代,想要以钱权压人,逼迫宴灯潜规则不成,从而怀恨在心。
顶天了,也不过就是像方哥说的那样,被十八流的小报,编一些“震惊!某周姓男子杀母杀弟竟是为了他?”、“周某残忍杀害家人的内情让人为之落泪”之类的。
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对于宴灯这份保护的心意,谢辞声不是看不懂,就是因为看懂了,他才觉得难过。甚至有些后悔,当初不该为了一时之气,就让裴青哥去做这些。
反正都看人不顺眼了,直接正大光明地怼周家,狠狠地怼下去了,周家人又能怎么样。
结果搞得,现在不但逃亡在外的周沛对宴灯怀恨在心,还要让宴灯站在他前面替他遮风挡雨。
一时之间,谢辞声的心里难受极了,他甚至觉得,哪怕宴灯以后真的没有女朋友,也不喜欢女孩子,他也没有追求宴灯的资格了。
宴灯敏锐地发现谢辞声瞬间低落的情绪,他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到点子上。
他至今还觉得谢哥对他是一种保护幼崽,纵容宠溺弟弟的感情。怎么可能会想到谢辞声是因为觉得自己无能,没有保护好心上人,反而给心上人添麻烦,而在伤心颓丧。
“那个,谢哥啊……”
宴灯咂巴咂巴嘴,一边帮谢辞声按压着穴位,一边刻意做出惊喜的表情道:“你不知道,我今天去了警局,啊,那股子亲切近可别提了。”
谢辞声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宴灯怎么去了一趟警局,还高兴成这样了。他下意识地就觉得宴灯是在想法子宽慰他,一时间更难受了,整个人钻进牛角尖,死活出不来。
“你知道的吧,我爸是警察啊。我妈妈走了以后,我们爷俩都不乐意做饭,但天天吃挂面吃外食也不行啊,毕竟我还小呢。我爸灵机一动,让我每天放学,就往警局走,去那儿蹭食堂吃。”
说着,宴灯想起了好玩的事情,“你是不知道,那时候我刚上小学三年级,开始学英语和奥数了。我爸很麻爪,没法辅导我做作业。正好我每天放学都要去警局蹭食堂写作业,我爸就说大家集思广益,人多力量大,招揽了一批有闲余时间的下属,让他们帮我辅导作业。”
宴灯说话腔调可爱,又会讲故事,一番话说的谢辞声不由得听进去了,还凑过来,追问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