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到一个拐角处,叶皖单刀直入的问:“范敬是怎么回事?”
“嗯?”许程溪听了微微皱眉,略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表情一点多余的波动都没有,像是很疑惑似的:“是几年前的那个范敬么?你怎么突然问起他?”
“别装傻。”叶皖皱眉,曲起手臂抵住他的脖子,眯了眯眼:“他几年前气的不行天天催我去起诉你,怎么最后放弃了?”
“谁告诉你的?”许程溪淡定的笑了笑,垂在身侧的手趁着叶皖没注意悄悄的跟远处探头探脑的许西池打手势,示意他过来救场。
叶皖轻哼一声:“谁告诉我的重要么?重点是那个范敬是谁找来的?”
“他就是患者家属啊。”许程溪装傻,开始运用了百搭的句式:“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家属?穷的请不起正经律师的家属......却天天出差,年年带着他家里人去做体检。”叶皖有些讥诮的笑了:“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他......他是不是周行远找来的?”
这下子轮到许程溪愣了:“啊?”
“是他气不过,安排的人找你的麻烦吧。”叶皖总结了一下自己这一路上的各种猜测——他总觉得那个范敬不对劲儿,像是谁故意派来的。但思来想去,他觉得就当时的周行远有这么个动机,越说越发觉得正确:“然后再用个拙劣的理由去找我打官司,反正就是为了找麻烦对吧。”
许程溪愣了片刻,忍不住有点想笑——他真没想到,小朋友的脑回路如此精彩,内容幻想的极其丰富呢。
不过这种锅有了周行远背着,那就相当方便了,于是在许西池走过来之前,许程溪毫不犹豫的顺水推舟:“我猜也是!”
叶皖刚要再问,许西池就过来叫他们上车了,于是没说完的话只好咽回肚子里,等着有机会再问。本来许西池是要亲自送叶皖回家的,只是车子开到主干道上的时候叶皖就彬彬有礼的找了个理由下车了——许家大少爷能亲自送,他还不好意思就这么坐着呢。
许程溪并没有开口留人,只是等叶皖下车后,他果断给夷云音打了个电话,那边接起来后许程溪单刀直入的问:“是不是你把范敬的事告诉叶皖的?”
思来想去,除了这货大概也没人那么嘴欠了。
“呃。”夷云音的声音带着一丝心虚的尴尬:“其实就是唠嗑随便提到了一嘴......是你家男人太聪明了!”
‘你家男人’这四个字很成功的取悦了许程溪,不得不说夷云音这张嘴能平安生活多年,和他的机敏过人是逃不开关系的,许程溪的声音不自觉柔和了几分:“嗯,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