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针击空,没有疼痛,没有子弹射出,在她射击的那刻,所有的一切都瞬间消失了。
飘着火烧云的天空被一片昏暗取代,兔头女孩恍若不曾出现,少年熟悉的面容在她眼前,皱着眉头,似乎在疑惑她怎么了。
汪雀怔忪地缓缓眨了下眼,温热的泪流出来,顺着面颊流淌。
“还好吗”董临海担忧地问。
下水道的结构有点复杂,他绕了好久试图模拟出个地图出来,却意外发现了靠着壁昏倒在角落里的汪雀。
汪雀低头看向自己双手,没有血。
方才的崩溃和恐惧仍然将她萦绕,她用力咬了下嘴唇,几乎就要出血,哽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摇摇头。
“明明就是有事嘛”董临海小声嘟囔道,他四处看了看,眉峰仍皱着,黑暗的周遭总给他一股不太好的感觉。
“这里不太安全,我们先换个地方吧,想办法离开下水道。”
汪雀点头。
董临海伸手想要把汪雀拉起来,却发现对方的手几乎用不上一点力气,就连握住他的手都做不到。
这是怎么了
临海一头雾水,显然汪雀不想说他也就不方便问,少年抓了抓头发,有点不好意思,但在情况危机的时刻,什么害羞矜持都可以靠边站。
于是他道“要不我背你吧。”
董征走在长廊上。
走廊墙上挂了很多波斯地毯,和最开始的风格截然不同,有很多岔路口,很多门,很多方方正正的木头箱子,但底部可以隐约看到渗出的暗红色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