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郁闷至极。
明明马上就要结束了啊。
他绕过车间中央的皮带运送机和不断落下重锤的压缩机,奔向敞开的大门,这片工厂的空间十分诡异,就算两人前后脚的走过同一扇门也可能进入不同的厂房,只要他跑出去,就能躲过一劫了
近了,近了
就在他即将冲出覆着砖红色铁锈的门时,有个什么东西勾住了他衣服后领。
“什”
他后面那个字直接没来得及吐出来,便被兔子橡皮糖一样伸长了二十多米的手指头倒拽着飞在空中,差点没被衣领勒死。
黑子倒飞到崔左荆身边,后背朝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都说了就算你跑到哪里都没用。”崔左荆蹲下身,手伸向惊恐万分的黑子口袋,“我是个好人,给你留一点,不全都拿走。”
少年相当理所当然的那声“好人”让黑子差点破口大骂,他瞪着眼睛,目光仿佛要把崔左荆整个刺穿。
黑子死死捂着口袋,不让崔左荆伸进手,崔左荆啧了一声,单膝重重跪在他腹上,怼的黑子剧烈干呕一声,自己则趁机摸进他牢牢护住的口袋。
空的
崔左荆脑中刚刚闪过这一念头,黑子便一个兔子蹬鹰很踢他下体,少年理所当然地灵巧躲了过去,可对方并没有要和他正面应战的打算,趁机翻身一骨碌爬起来,试图逃跑。
逃跑是不可能逃跑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逃跑的,黑子刚刚跑到最近的皮带机边,兔子的手指便再一次袭来,就要缠上他手腕
黑子直接一滚勉强躲开,已经走到了巨树之巅,不存在实力孱弱的朝圣者,然而崔左荆的攻击接踵而至,少年一把掐住他脖子将他掼在机器上,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黑子的外套。
拉链直接被扯坏,霎时间青年便衣衫大敞,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崔左荆摸进了他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