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们在房间中央坐下。
就在这时,汪雀听到了什么东西被打开的声响,她立刻抬头, 看到房顶上开了一个两只粗细的小口,黄绿色的气体从中喷出, 肉眼可见地迅速散开。
非常呛的味道立刻涌入鼻腔,汪雀和临海即刻站起身, 躲到角落里,紧紧捂住口鼻。
它的密度比空气要重, 缓缓沉到两人脚边, 贴近地板的位置。
味道实在太浓太呛了,仿佛一下子被噎住,整个鼻腔和口腔都要向外喷气, 短短一会儿,汪雀便感觉胸口发闷,呼吸费劲起来,诡异的酸味从舌根泛起,眼睛发涩的同时不受控制地流起泪来。
“是氯气”虽然成为艺术生后文化课落下了不少,但有之前良好的底子在,汪雀仍一下子就根据这毒气的特点判断出了成分,她脑中闪过了化学书上除去氯气的几种方法,可现在手边根本没有任何能用的材料,他们除了躲在角落里,什么也做不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实在太呛了,汪雀捂着嘴不住咳嗽起来,脑中一团乱麻,她很慌张,但不至于害怕到脑子一片空白,身边的少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不是孤身一人,还有同伴陪在身边。尽管目前让她陷入困境之中的,也是同伴的存在。
她愿意去相信董临海。
董临海眉头紧锁,似乎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汪雀的情绪,努力不将惊慌和紧张表现在脸上,看上去完全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了。但那神经质一样不断用力摩擦着的拇指和食指,仍然将他出卖。
他肺活量比汪雀大不少,从氯气注入时起就屏住呼吸,还没有像她这样难受,虽然只能短暂的支撑一会儿罢了。
但无论是临海还是汪雀,都清楚明白他们需要看的不是能在这里存活多长时间,而是谁会比谁坚持更长时间。
后面死的那个人会获得生的机会。
汪雀试图通过呼唤虫子来找寻有没有隐蔽的出口,很快发现她的能力好像被屏蔽了一样,以往能够轻易从心底发出的声音这下彻底哑住,就连会伴随着她意识出现的透明虫都不见踪影。
“我不能使用能力了。”她轻声道。
“我也是。”董临海越发笃定这绝对是kether的诡计,他在海姆达尔中看过那么多挑战盒子的报告,没有任何一个出现过让同一个队伍中的两人决一死战的剧情,或者说,就连刻意让朝圣者相互残杀的都没有。他收到盒子提示后就在心中呼唤维克多,一直没听到叔叔的回复,就连两人之间的召唤兽链接都变得模糊起来。
“并且我不能和叔叔交流了,这个房间把我们从各个方面都和外界隔绝起来了。”确定除了两扇紧闭的门外,真的没有其他出口,董临海站在房间中央,手上来自矮个子的血已经干了,稍微一蹭血痂便簌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