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女孩已经和其他祭品一起被留在了山上。
有个东西从队伍末端的村民身后的背篓里掉了下来,但他没有发现。
董征没有贸然跟上去,等到这队人走出他的视线范围,声音渐渐远了,他才摸到之前他们经过的地方,找到了那从背篓里掉落的东西。
那是个十多厘米高的小雕像,石头质地,不知是原本就刻的潦草,还是经常被人拿在手中握着磨平了细节,只能大概看出是个站立的人,双臂交叠贴在胸前,如同祷告。
董征收起雕像,他回到马的身边,继续前行。
天快黑了,得找个地方过夜才行。
天边的夕阳照耀下云层像是要烧着一样,董征牵着马走,当他意识到雾正在悄然升起时,警惕地停住了脚步。
不对劲。
但他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安静的只有风声的树林还是马儿不断发出的焦虑响鼻
又或者说
来自身后
董征在意识到不妙的瞬间猛然转过身去,挥刀在身前猛地一劈,然而只切到了空气。下一瞬,前所未有的阴冷将他整个人卷席,邪恶的凉意从心底里迸发,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冻住。
他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火折子的光让董征眯起眼睛,他微微偏头,被溪水冲走的任鹤鸣竟然在他身边,茅山大师兄靠墙坐在那里,低着头,一脸的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师兄”董征出声喊了他一声,发现自己的声音异常沙哑。
任鹤鸣低头看他,伸手放在董征额头上试探温度,确定不烧后他收回手,解释道“你被邪祟入体了,我在半路上发现了你,施法驱赶了邪祟,把你带到了这里,起码比在外面过夜安稳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