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话音在梦境中反复,那声音本应是柯尔柏洛斯再熟悉不过的,现在却有些说不上来的陌生,对话断断续续的持续着,最终终结于一句冰冷的
杀了他。
怀中充实的触感告诉柯尔柏洛斯正身处何方,从睡眠中的混沌到清醒对他来说只需要不到一秒。他睁开眼,却发现青年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默默地看着他,那一向平淡的眼眸中,装着他读不懂的情绪。
见柯尔柏洛斯醒来,莫先生垂下眼,就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是他刚清醒时的幻觉。
将横在腰间的手臂挪开,莫先生撑身坐起来,柯尔柏洛斯留恋地在他肩头留下一吻,迅速起床穿戴,又变成了时刻戒备的样子。
莫先生就侧身靠在床头看他扣上白衬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将下摆整整齐齐束进腰带里,不禁想到刚把柯尔柏洛斯带回来时,他捧着衣服不知所措的样子。
转眼都已经过去三年了。
把自己收拾好,柯尔柏洛斯从衣柜里挑出身正装,衬衣,马甲,长裤,腰带,袜子,皮鞋,怀表,袖扣,胸针他半跪在地毯上,一件件地给仍坐在床沿的莫先生穿上。而安吉拉悄声推门进来,端着盛水的银盆,手臂上搭着毛巾,服侍主人洗漱。
最后,安吉拉仔细地为莫先生双手涂上白色的软膏,青年终于站起身,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拿过柯尔柏洛斯递过来的手杖。
“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崔左荆你可真会叫啊。
董征还是你更会叫一些。
蔺航之我怎么感觉车轱辘轧到我脸上了
☆、271、他的名字
当莫先生到达古罗马式的圆形角斗场时,一场比赛刚刚开始, 角斗场的老板穆尔听闻他到来的消息, 过来迎接。
这位和多年前相比没多少变化, 只是红胡子变得花白了些的老头呦了一声, 颇为阴阳怪气道“今天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莫先生早就习惯了和他相互攻击, 没有理会这番阴阳怪气,他径直朝着观看席中心最好的位置走去, 坐到了在穆尔旁边空着的另一把椅子上,优雅地将左腿翘到右腿上,西裤规整的裤脚微微向上,露出黑袜的边沿,恰到好处地遮挡住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