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话脱出口,董临海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愣了下,随即惊慌失措道“不是叔叔,我根本没那样想过的”
“我知道。”维克多此时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他迅速碰上董临海肩头,净化的力量没入少年身体,霎时间董临海只觉那阵没缘由的暴怒得到了缓解,让他不至于仿佛连理智都在熊熊燃烧了。
“快走。”维克多催促,他快步到房间的另一头,拉开那扇白色的门,拽着董临海冲了进去。
他们进入了橙色的房间。
房间中央的长桌上,摆放着数不清的食物,它们热气腾腾,在灯光的照耀下,撒发着诱人的香气和色泽。
嗅到煮熟肉类味道的那刻,腹中饥饿感已经强烈到变成了一种无法忍耐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催促着维克多快去吃点东西
好饿。
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
但维克多仍然忍耐着,直到现在,这些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并未能撼动这个男人的意志
然后他看到了酒。
透明的瓶子中装满了透明的酒,维克多瞳孔一缩,vodka的标识让他瞬间回忆将那冰凉液体咽下时,食道和胃部如同被烈焰般灼烧着的感觉,就算在西伯利亚的暴风雪中行走,只要喝上一口,也能立马暖和过来。
Вoдka
维克多上前一步,抓住那来自家乡的烈酒,徒手拔开木塞,仰头灌了一口。
这口酒就好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激活了全部的味蕾,维克多再也忍不住,撕下盐酥鸡的一条腿,大口地咬下。
嫉妒是最致命的毒药。
这一点汪雀在很早之前就深切意识到过,但如今亲身体会了,她才知道,这种“恶”对人到底有怎样的折磨。
她嫉妒崔左荆,嫉妒董征,嫉妒一切比她优秀的人,嫉妒一切她不曾有过的,整个世界在她眼中,到处充斥着得不到的不甘和痛苦,再也不是那样斑斓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