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益清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有点儿心疼,想过去帮他挡挡,结果一个没想到的人像他走来。
“喝一杯吗?”魏青谋没有走近,只是在一旁冲着赵益清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赵益清知道他这是因为自己呆的都是女眷所处的地方,他过来也不方便,于是也端着酒走了出来。
二人寻了个殿内最偏的地方,赵益清四处瞅了瞅发现没人看他们这里,就把衣服一撩,非常社会的蹲下了,看的魏青谋眼角直抽。
“你怎么在这儿?”赵益清问。
赵益清这话问的是有说头的,即便大玄已经开始注重商业,但大部分人依旧是士农工商的想法,宫宴并不会邀请商人的到来,所以魏青谋的出现就变得很奇怪。
听到赵益清这么问,魏青谋竟然笑了,还笑的开心的不得了,半响才停下来道:“长濯说你不爱管闲事我还不信,我说没有比长濯更不爱管闲事的人了,结果今日一见,是一山还比一山高啊,长濯他输了。”
赵益清更懵了,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见赵益清确实一脸困惑的样子,魏青谋才缓缓道来。
“这朝堂中人,以及京中的商家皆知道我与长濯在儿时就入宫一齐当了太子伴读,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同如今的陛下一齐长大的了。”
“那我也没见你们关系有多好。”赵益清撇撇嘴。
明明是一齐长大的关系,皇帝却忌惮着穆棣,恐怕他功高盖主。而魏青谋呢,也没见他与穆棣关系有多好,毕竟在博金赌坊和赵益清跟穆棣的婚宴上,魏青谋跟穆棣一副看起来完全不怎么熟的样子。
魏青谋却一副看的很开的样子,感慨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们不过是都长大了而已。”
他说完这句话,虽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赵益清却莫名觉得魏青谋情绪有点儿低落。
于是赵益清举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道:“兄弟,甭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说完豪迈的一饮而尽。
魏青谋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道了声:“有趣。”就跟赵益清一齐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