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吃。
赵益清自打出去工作后就没再任性过了,不能做的事情他一定不会做,比如他只能吃老餮堂他就会一直吃老餮堂,不沾半点其他的东西。
但是他现在想任性一把,那本该平平无奇的炸糕不知怎么就成了执念,挥之不去了。
所以赵益清出了门,招财进宝想要跟着,赵益清摆摆手,孤身一人出去了。
马上就是年三十了,街上热闹非凡,哪里都能看到红彤彤的一片,让赵益清想起了自己跟穆棣成亲的时候。
忽的他觉得浑身发冷,不是衣服穿得少了,而是一种名为孤独的冷。
赵益清突然发现自己这辈子将会是孤身一人,因为他不属于大玄,他是外来之人。
即便他身边从未差过人,即便他有可以喝酒的兄弟,即便他有一起合作的朋友,可他身边却没有可以分享秘密的人,他连自己跟穆棣的事情都无法告诉其他人。
他自己晃晃悠悠的走在街上,周围的人因为节日的喜悦脸上都挂满了笑容,赵益清的脸上也跟着挂起了笑。
少年人的笑容总是好看的,哪怕眼里还带着泪。
赵益清没有坐马车,只是走着,就这样从下午走到了傍晚才走到了北街。
傍晚的北街比白天还要热闹些,弥漫着各种小吃的香味,街口就有一家卖炸糕的,香气四溢,老板也吆喝的热情。
“老板,要一块儿炸糕。”
“好嘞!”
炸糕不贵,一块儿才三文钱,老板炸好了便放在篦子上控油,所以赵益清拿到炸糕的时候并不烫,是刚好可以入口的温度。
他咬了一口,炸糕脆的掉渣,里面的馅放的是糖,甜丝丝的还带着沙沙的口感,好吃极了。
炸糕不大,赵益清三两口就吃完了,然后随之而来的是油的滑腻的味道和糖的黏腻质感,赵益清的胃顿时翻滚起来,嗓子眼儿像是有人拿手指头在抠似的,他一个没忍住跑到接道的一旁吐了个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