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益清到地方的时候姜夫子已经开始讲学了,但讲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赵益清便向四处瞅了瞅,发现整个破云书院除了他们班几乎全来了。
广场上并没有座位,所有人都是站着的,可即便如此,每个人都听的
相当认真,且没有一个人说话,即便天还不暖和,每个人也都是一笔一书握在手,即便是手指冻得通红,也没有人偷懒。
赵益清不禁佩服起来,不愧是天下书生出京城,京城书生出破云。
但他可顶不住长时间冷风嗖嗖,不一会儿便冻得瑟瑟发抖。
好在没多久,姜槐就步入了正题。
“想必同学们也知道昨日出了什么事情。”
此话一出,站满了人的广场上顿时传来一阵骚动。
姜槐并没有制止学生的议论,而是等到他们自发的停下来才接着道:“我今日提起此事并非是想要你们做些什么,而是想让你们思考,为什么会如此。”
他完这话便停了下来,学生们也是安静的站着开始思索。
姜槐则是扫视着正在思索的学生们,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忽的他眼神一顿,眼神直直的看向赵益清所在的方向,扯出了一个笑容。
他笑的赵益清头皮发麻,浑身紧绷了起来。
只见他笑完便又回到了之前面无表情略微严肃的样子,道:“你们为破云子弟,是国之栋梁,我希望你们即便在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之后,也能够想清楚究竟是什么在扰乱大玄之根本。”
这话说的赵益清浑身发凉,姜槐并没有明说收六州这件事情,但他这番话比他挑明了说还要厉害。
有心人只要细细一想就能回过味来,为什么在流光跟季茂成被捕之后事情就尘埃落定了?那还不是因为他们就是所谓的“奸细”!
高明,实在是高明,就这么一番话,就能让破云子弟在心中给流光跟季茂成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