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看看谁家下聘礼给那么多东西。更何况还有五两银子。五两啊。”
“只这五两抵过多少东西。你们没看见还有那么多布,好几种颜色呢。”
“乔哥儿这也算苦尽甘来了。嫁过去就是享福的命。”
“我看未必。乔哥儿到底是个不好生养的,要是三五年没怀上,指不定怎么着呢。”
“哎,我说你怎么就不盼人家好啊。人家又没吃你家大米,嘴欠的。”
几个妇人聊着,乔锦听着不免为乔柯的未来担忧。乔柯的孕痣那么黯淡,要真三五年没动静可怎么好?到时如果沈晫要纳妾,他们谁敢有话说?纳妾还是轻的,万一一纸休书……
乔锦越发往坏处想,不行,得提点三弟几句,要想办法早早怀上。有了后才站稳脚跟。
堂屋。跟着小伙伴一起来看热闹的赵栗悄悄走到红砚身后,控制不住盯着红砚瞧。
红砚感受到视线,回头看赵栗。一瞬间四目相对,赵栗羞红了脸,红砚礼貌点点头。
“红先生今年多大?可曾结亲?”乔滨没话找话,实在是周围女子哥儿眼神殷切盼着。
“我?不急。”红砚优雅喝水,“早年倒定过亲,父母过世后也不知道这门亲还算不算。”
乔芫看看红砚,又看看沈晫。他还是不说话吧,说也不知道说什么。沉默是金。
这已是变相的拒绝了。红砚可以肯定投在他身上最炙热的视线不是别人,正是林媒婆。他可不想以后媒婆三天两头登门,扰了清静不说,还很麻烦。不如直接断了旁人的念头。
“你定亲了?”沈晫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我怎么不知道?说说呗,哪户人家?”
“说了你也不认识。”红砚瞥一眼沈晫,到底说了,“州府员外的千金,指腹为婚。”
“没想到啊。”沈晫拍拍红砚的肩,未婚妻是个白富美,“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你话怎么这么多。”红砚拍开沈晫的手,“你啊,管好你自己的事就成。”
红砚一席话碎了多少少女哥儿心。赵栗攥紧手望着红砚,到底不忍转身离开,只想多看一眼是一眼。明明知道要死心,却控制不住自己;明明知道不可以妄想,却总是追随着他的身影。赵栗皱眉垂眸,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见一面便这般沉迷。不该的,她不该……
“聊天嘛,当然什么有趣聊什么。”沈晫哥俩好搭上红砚的肩,“来,跟哥仔细说说。”
“说你个头。”红砚拿扇子敲沈晫的头,“整天没个正形,都是快成亲的人了。”
“谁规定成了亲就要整天板着一张脸。”沈晫撇撇嘴,“不说就不说。我还不稀罕听呢。”
乔滨笑笑起身:“我去看看饭好了没,你们聊。相信很快就能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