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三皇子,郑临,及冠,已参政。郑临仔仔细细打量沈晫:“是我的错觉吗?总感觉你和以前不一样。是不是死过一次,想通了?对了,告诉你一件喜事。六弟成亲了。”
六弟?六翁主?沈晫心里简直想破口大骂,原主都留下什么烂摊子:“所以?”
“上个月成的亲,驸马是徐国公嫡长子徐缘。”眉目弯弯,郑临笑得颇有幸灾乐祸的味道,“是不是很痛心?你一直跟在六弟身边,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喜欢他。而他在你生死不明的第二年便嫁人。沈不凡,他早就知道你不在驸马人选当中。他一直在利用你。”
“哦。”沈晫非常想拍手鼓掌,嫁得好!这么说没有前任纠葛了?虽然也不算前任。
见沈晫没半点反应,郑临皱眉问:“你不怨他吗?你生死不明,他却嫁人,走上朝堂。你不过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随时可以丢弃。他以前对你的好全都是为了笼络你,懂吗?”
“没什么不对吧?”沈晫彻底懂了,三皇子没有杀他的想法,反而想离间他和六翁主。没了生命危急,沈晫放松下来:“一个皇子笼络人才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在我看来,三爷你也在借由离间笼络我。三爷你也是把我当一颗棋子吧。既然都是一样,谁也别说谁。”
一愣,而后郑临哈哈大笑:“你说得对。确实如此。许久不见,你倒是比以前冷静。换作以前,但凡我说一句六弟不好的话,你都会像只被踩尾巴的猫。真好奇你经历了什么。”
“三爷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沈晫一笑,“毕竟我是死过一次的人。”
“说的也是。”郑临亲手倒一杯茶起身递过栏杆,“喝吗?咱们难得能心平气和谈。”
沈晫起身,接过那杯茶。低头看杯中的茶水,他眼神悠悠:“三爷,不能放过我吗?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不想会回,也不想卷入你们的斗争。就当我已经死了,不行吗?”
“不行的。”郑临微微一笑,“其实大家都知道你没死。你若真死了,朝廷不会如此安静。你得更有自知之明,你就是如此重要的人。只要你活着,朝廷就能继续保持平衡。这是你身为镇国将军府长子的责任,你也不想看见国家动荡,战乱不断吧?回去吧。”
责任……沈晫轻轻闭眼,可他根本不是真正的镇国将军府长子。他一旦回京在亲人面前铁定暴露,那时他会如何?他完全没有原主的记忆,也不知道原主是什么样的人,连装都装不了。何况他还有乔柯,还有孩子……他走了,他们怎么办?拥有再失去,不是更残忍吗?
倒掉杯里的茶,沈晫睁开眼抬头看郑临:“我拒绝。我活着,你们知道也一样。”
“呵呵呵。”郑临轻声笑,他眼眸认真望沈晫,“原以为你有改变,没想到一点没变。以前你为了六弟不顾家人反对,一意孤行。如今你为了谁?有谁在你心里比六弟还重要?”
“你不是早查清楚了?”沈晫皱眉不悦,“再问我不嫌虚伪吗?你想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