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见熟悉的辞表,沈晫简直想爆粗口。卧槽,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沈雄才正对沈晫,义正言辞道:“沈不凡,你是镇国将军府的嫡长子,未来的镇国将军。你必须当文官呆在京城,你在边疆带兵的弟弟们才能安心打仗。你在,皇上对我们放心,我们沈氏一族才能继续繁荣昌盛。皇上不会准你辞官,为父也不会让你这般胡闹!”
什么?!沈晫愣了。他知道将军府和皇上之间需要平衡,但他觉得只要自己不死,当不当官一点不妨碍那丝平衡。沈雄才的话将他的天真想法打碎,他的官位才是平衡重点!
“你以为为父正值壮年,皇上为什么让我坐镇京城?因为沈家手里兵权太多,威胁太大!”恨铁不成钢,沈雄才把局势完完全全告诉沈晫,“皇上忌惮我们沈家,又离不开沈家,只能牵制我们。不凡,你必须留在京城做文官。不管怎么胡闹,这个官你要当!”
“原来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一颗棋子。皇上用我牵制沈家,沈家用我安皇上的心。你们把我架在火上烤,成为明晃晃的靶子。”沈晫咬牙不甘,原来这才是镇国将军府嫡长子的作用。很好,都很好。没人在乎他怎么想,身份注定他连选择生死的权力都没有。沈不凡……
呵,可惜他不是沈不凡。沈晫眼眸冰冷,打开奏折慢慢撕碎。他不想当官,非要他当官。既然都想把他当棋子,既然都逼迫他做不愿意做的事,他就把整个棋盘闹得天翻地覆!
碎纸飘洒,打着旋宛如蝴蝶落下。沈晫深吸一口气,微笑:“嗯。这个官我当。”
沈雄才握紧拳头,明明是那么沉静的一双眼为什么他看到熊熊烈火?不凡,他的儿……
敲门声响起,一个拄拐杖的老人慢慢走进来。老人头发花白,眼神清澈,身体结实。
谁?沈晫满头问号。沈雄才迈步上前扶住老人:“父亲,今日过来可有事?”
父……沈晫大惊失色。从他进将军府以来只见过上一辈的长辈,潜意识下默认上上一辈的长辈不在了。原来还在啊。沈晫在心里翻个白眼,吓他一跳。可是在的话不是很不对劲吗?他打量沈老将军,发现其除了脚不方便外并无不妥,身体硬朗,精神也不错。这就更奇怪了。
沈老将军名叫沈归,他坐在书案后和蔼朝沈晫招手:“不凡,过来让爷爷看看。”
恭敬退开,沈雄才走到门口将门关上。沈晫淡定走到沈归身边,不怕,兵来将挡。
注视着沈晫,沈归微微一笑:“不凡啊,爷爷知道你身上担子重,会有想逃的时候。可是你能逃到哪里去?不凡,沈家嫡系只有你一个,其余皆是庶出,他们不可能袭爵。”?!沈晫大惊,怎么可能?他还没完全弄清楚沈家嫡系几个晚辈的具体身份,原来都是庶出吗?这种事怎么可能做到?心里闪过一个想法,沈晫不敢置信道:“是你控制的?”
“将军府只需一个嫡长子袭爵。”沈归淡淡看沈晫,“不会有庶长子,也不会有嫡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