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叫李衔,寒衣节宴上得罪了沈大人。”夫人伸手想抓住沈晫的衣角,被沈晫后退躲过,“求沈大人放过我儿子。他十年寒窗不容易,我熬了多少心血才盼得他金榜题名。”
李衔?谁?沈晫对这人没什么印象。寒衣节宴?想了想,沈晫还是没印象。
“娘。”一个书生打扮的男人跑过来,“你来求他做什么,就是他让我不能当官。”
周围百姓越聚越多,开始窃窃私语。沈晫看到李衔觉得有点眼熟。但还是想不起来。
愤怒瞪沈晫,李衔毫不客气道:“别以为你能一直嚣张下去,早晚你会比我摔得还惨!”
沈晫满头问号,所以这人到底谁?无端端跑出来指责他?什么什么得罪他?有吗?
想了半天,沈晫对李衔愤怒不服的眼神有点印象。他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你就是那个在寒衣节宴上因为出言不逊,被皇上革除功名的人。你怎么还在京城?”
“我出言不逊?”李衔依旧不服,“分明是你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听到这话沈晫简直想点头赞同,当时他就是胡来。可大庭广众不能承认啊,所以他得狡辩:“等会,我胡搅蛮缠,无理取闹?是我的记忆有问题,还是你的记忆有问题?是不是你提出增加商税?是不是你说女子哥儿就该以男子为天?是不是你看不起自己的母亲,认为从小供养你长大、考科举的母亲抛头露面,败坏门风?我不认同你的观点,就反驳了你。”
百姓们大概明白怎么回事,对李衔指指点点。李衔受不了,愤怒朝沈晫吼:“你闭嘴!”
闭嘴?不可能的。沈晫灵光一闪,认为这是个帮红先生的好机会。人都送上门了,他不介意踩第二次。沈晫朝百姓招手,摆明要把事情闹大:“父老乡亲来评评理,看看这位叫李衔的读书人。当初在寒衣节宴上我反驳了他,因为我不认同他的想法。怎么?不能反驳?”
“对啊。你有你的想法,沈大人有沈大人的想法。怎么就不能反驳?”
“何况将你革除功名的是皇上,来找沈大人麻烦算怎么回事。”
“我看他就是没胆子。不敢找皇上理论,所以来找沈大人的麻烦。我呸,欺软怕硬。”
百姓们骂开,一边倒站在沈晫那边。李衔气得不行,却还要保持冷静:“好,我们就再理论一番。夫为妻纲,我说女子哥儿该以男子为天有何不对?难道你认同女子抛头露面?”
此言一出,围观的男人没了声音。从古至今女子三从四德,皆以夫为天,没什么不对。听闻有人在将军府前闹事,一传十十传百,无数男女老少挤过来。黄书悦与其兄长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