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奶糖好吃么。”

林与被转移了注意力，问道：

“谢谢，多少钱？”

段辞笑道：“不用钱。”

怕小不点儿不肯要，他补了句：

“你就是个试吃的，好吃我再给季弘买。”

这话说的有点欠揍，林与不再问段辞价格，拆开包装直接吃。

凤九不喜欢人类，也不喜欢林与碰人类的食物，在风名山时，林与都是吃王姨做的糖，很少有机会吃人类的糖。

这奶糖奶味十足，甜而不腻，比季弘那天买的好吃数倍。

林与弯了弯眼睛，十分满足：“很好吃。”

段辞愣了愣，神色复杂。

这糖就是在书店的时候随手拿的，超市里也随处可见。

看小不点的样子，显然是从来没吃过。

他挪开目光，慢吞吞地说：

“好好学习，以后至少可以留在城里。”

这句话根本就是“好好学习，走出大山”的翻版。

林与嚼着糖，含糊地说：

“不会的，我会回家的。”

段辞听见“不会的”三个字，神色更加复杂了：

“小不点儿，你要有志气。”

林与：？？？

“叮铃铃——”

上课铃一响，林与只得转身坐好。

这两节课是语文课，方情英走的突然，其他班的语文老师也都有课，最后还是钟忠带着电脑来放电影。

午休期间，林与突然收到卢清韵的信息，问他现在能不能去楼道。

林与回了个能，便走了过去。

卢清韵在楼道的拐角处来回踱步，看起来有些紧张。

林与走过去问：“有什么事吗？”

卢清韵犹豫了很久，从背后拿出一个精致的碎花纸袋：

“能不能帮我把这个转交给段辞？”

“你不用勉强的，不方便也没事的……”

她和往常很不同，语速飞快，神情纠结。

林与忽然想起陆尤说的，卢清韵喜欢段辞这事，一下子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