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说完却是哭得更厉害了,是那种歇斯底里,撕心裂肺的哭,像极了失去极为重要之物,无论他们怎么劝都劝不好。
忽然,在沈玉棠身后默然良久的褚彧出声道:“再哭下去,就算遇到心悦之人,怕是那人也不会要你了。”
听到这话的叶曦禾顿时停了声音,抬头看着他。
“我开玩笑的,你啊不要想太多,若真有人喜欢你,无论你是怎么样的都会宠着你的。”
叶曦禾压着哭泣声,发出嗯的声音。
她也是这样想的,喜欢她的人就要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着,可她现在喜欢的人却无论如何也不会如她所想的那样做了。
见她直直地盯着自己,褚彧忙道:“别这样看着我,我可不是你的良人,我喜欢的人她至少得有这么高。”
他一边用手比划到自己鼻梁处。
叶曦禾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再哭出声来,又是身高,她讨厌以身高找媳妇的人,再也不喜欢他了,总说她的短处,最讨厌了。
不喜欢了,再也不喜欢了。
她埋头在双膝,抽泣了会,就站起身抹掉脸上的泪痕,“玉簪,我要重新梳妆。”
沈玉簪见她情绪好转,朝哥哥点点头,挽着她的手往后院去。
褚彧叹了口气,“女孩子果真是水做的。”
沈玉棠道:“曦禾她容易被触动,有时候看话本都能将自己看哭了,不过她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是爱胡闹的人,只是她这回倒是让我猜不出她为何哭得这般伤心。”
“我听人说,女人心如海底针,根本无法猜透,你也不必为此发愁,她兴许是想到了话本上的感人桥段。”
在这件事,褚彧不便多说,就怕露了马脚让沈玉棠察觉到什么。
“或许你猜得对,但前面那句话我不敢苟同,什么女人心如海底针,也不知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沈玉棠说罢,就大步离开,她要去招呼一下还未离去的宾客。
褚彧明显感觉到沈玉棠方才的语气不对,说的是女子,他为何如此在意?
入夜时。
酒席撤去,宾客已散。
沈家一家人齐聚一堂,但并非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团圆的笑容。
沈夫人此时坐在正位上,冷眼望着右席上坐着的沈明舸,看到他依旧是道士装束,更为不满,凛声道:“你还知道回来!这么多年来,你可不曾帮过家里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