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将梦筎安置好了,已经到了深夜。
沈玉棠看着还赖着不走的某人,道:“我要沐浴休息了,你不回侯府,就去西院歇息去。”
赶人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
褚彧坐在圆形窗台上,外面是孤寂的夜色与清冷的月光,他居高临下地望着站在屏风处的美人,“明天去侯府,我得陪你一起去,免得不长眼的仆人冲撞了你。”
他就是在瞎说,侯府的人谁不知道侯爷夫人看重沈公子,世子也更是心心念念地想与沈公子待在一起,哪敢怠慢他。
沈玉棠道:“胡说,还不快下来。”
她明日要去侯府将迷蝶香交到云公公手里,今晚上,在东玉河岸,她有见到云公公身边的侍从,他们一定在某处观看斗香大会。
褚彧挪了下身体,找了个更舒服的角度?->>碜潘郑言谀嵌凶叛鄣溃骸澳闳梦胰ツ亩喂t安排到西院,我还怎么住进去。”
幽怨叹气的声音响起。
沈玉棠嗤了一声,“你还讲起男女之防了,你不是最不讲规矩的吗?”
看他动都不想动,她也就坐在案几前,拿了本书看起来。
褚彧道:“她一个眼神就能让人魂不守舍,我可不敢和这样艳美的女子住一个院子。”
沈玉棠乐了:“西院那么大,包含了几座独立的院子,你和她又不住一起,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你半夜想爬窗到她屋里去。”
褚彧从窗台落下,绕行到她身侧,坐在一旁的软垫上,靠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只爬心上人的窗户,别人的我不屑。”
耳朵微痒,沈玉棠离远了些。
“别靠这么近,热!”她凶道。
“可我冷。”褚彧委屈巴巴。
“你冷?”
“心冷。”
两人又开始无聊的对话,不过,沈玉棠没有让这一类话题继续下去,天气本来就热,从东玉河走回来,身上黏糊糊的,都是汗味,现在只想洗个澡,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