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那个容真真他有什么样的魔力让你着迷,可你要清楚,他也是容家人,身体里流着的是和容玉一样的血。容玉他卑劣肮脏,他也一样。”
“容玉为了荣华富贵出卖你父亲,难道他的侄儿就不会为了同样的理由,而出卖你吗?”
“你不需要爱上任何一个人,尤其是容真真。”
燕阮眼中有些微的挣扎,他想说容真真不是那样的人,他比他叔父光明磊落,比他叔父更温柔,他不会做出像他叔父那样的事。可他张不开嘴,义父说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在他心里扎在要害之处,让他片刻不能呼吸。
“义父,我……我……”燕阮在他面前并不像是在外头那样威严霸气,他没办法去质疑这个养育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他甚至还为了辅助自己武功更进一层,生生的毁了自己十年内功,头发都熬白了。
这样对他恩重如山的人,他怎么能不尊重呢?
燕阮面上有些痛苦纠结,最终却还是什么也没说,行了个礼之后转身出了院子。
而在他走后,原先面无表情的男子眼中露出些许厌恶来,他握着书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指尖泛白,泄露出他现在极度愤怒的心情。
“你是这样,你的儿子也是这样!”
“你们都是愚蠢的人。”
他自言自语着,忽然把书扔了出去,直接砸坏了窗台下的花瓶。而后他站了起来,走到书房的一幅画前,上前有规律的一阵摩挲比划,本来雪白光滑的墙面上忽然就出现几条缝隙,然后打开了一扇门。
他抬脚走进去,手里还举着一只蜡烛,从深深地台阶往下走,一直走到最底层。那是一间幽暗无光的屋子,只有一张床放置在墙角处,隐隐约约能看出上面躺了一个人。
那人也是一身同样鲜红的锦衣,面容较燕阮比起来更为成熟俊美,只是眉心间多了一点红色的痣,使他看上去极为秀丽。
他双目紧闭双手放在胸前,看起来和睡着了一样,只能从胸前微微的起伏看出这个人尚且还活着。
中年男子举着蜡烛认真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美人,眼中有许多复杂的情绪,最终只化成一句爱恨交织的话。
“你该高兴,容玉终于要被我挖出来了。”
“他迟早要死在我的手里,你无论去哪里都再也见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