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燕阮从外头进来关上房门, 一回头就看到容真真独坐床边一脸的焦虑,好像在为什么事情而烦心,他想起刚才离去的楚寒若, 皱眉轻问:“楚寒若说了什么?”
容真真把纸条给他看,满是忧愁的说:“我觉得, 楚寒若那家伙可能背着我们干了票大的, 但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燕阮低头几秒就看完了纸条上的内容,他特别讨厌楚寒若, 但这时候不是他任性的事, 楚寒若这人从不喜欢声张解释, 以他的性格本来也不必跑来皇宫这一趟冒险,可他还是选择亲自深入这龙潭虎穴,可能他的确是有着什么隐秘的打算。
“他那个人如果自己不说, 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你担心他出意外?”
“我不担心他出意外,我担心……他在冒险做什么。”容真真深沉的看向桌边椅子出神, “他那人我也很了解,平时看着跟个闷葫芦似的, 无论我怎么跟他开玩笑他都不生气, 其实他心里想得很多东西我们大部分人都不能理解。”
“你不懂他,他心里很苦, 比你我都过得艰难,只是他从不说罢了。”
燕阮不喜欢他念着别人,他把容真真禁锢在自己怀里,恶狠狠地说:“我不需要了解他, 更不用懂他,他做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要你, 你也不许想他!他要是做什么危险的事,大不了我就去帮他,唯独你不许想他!”
容真真哭笑不得,他就不懂燕阮现在怎么越活越幼稚了,“你在说什么呢?我跟他要真有什么,几年前就在一块儿了,还轮得着你?”
“呵呵。”燕阮面无表情的冷笑,恶意的提醒他道:“你怕是忘了,那时候贪恋人家美色,被人拒绝后要死要活闹着上吊的事了?”
被他突然提及丑事,容真真心虚的别开视线,干巴巴的解释说:“你别瞎说,那都过去多久的事了,我那会儿也就是看上他那张脸罢了,你还主动提起来干啥?”
燕阮轻哼,他捏住容真真的脸,把他脸上的肉扯得变形,阴森森的对他说:“我告诉你,既然你招惹了我,以后再敢眼珠子在别人身上转哪怕一瞬,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容真真企图安抚他,“病娇不是好习惯,要改,到时你要是收不住了再拿个笼子把我关起来,或者拿个锁链拴床头啥的,我可遭不住。”
燕阮见他识趣,松开钳制他的手坐到一边去,容真真心事重重也不能表现出来,陪着一起坐下来喝了壶茶。
又过了几天,京城终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俗话说瑞雪兆丰年,看来明年的收成应该能保住了,容真真站在屋檐下抬手接住一片落在手心的雪花,又看着它在手心快速化成一小滴水珠。
他让陵游带的信应该也到了贺憬微手中,贺憬微的动作也很快,马上就配合上了。近日皇宫里慢慢地开始流传一种谣言,说常秀暗地里跟瑜王有勾结,准备在年前发动兵变,企图在五皇子回来之前稳住局势,抢先一步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