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回想起来,却怎么也想不起当初那一剑到底中没中。
陆观云的话仿佛给了容玉一点希望,起码……起码,他没有真的杀了他。
“你如果需要什么就跟我说。”容玉轻声说,“我就在门外,你叫我一声就行。”
容真真托腮看着容玉,似是有些无奈:“叔父,你这么关心燕于飞的话,为啥不留在这陪他?我觉得,燕于飞没准就希望你留下来呢?”
容玉顿了顿,沉默的摇头拒绝了。
他不知道自己留在这能干什么。
看着容玉的背影消失在门边,容真真白眼翻上天,这都特娘的什么狗血古早风耽|美剧情?容玉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别扭,憋死你算了!
这帮人可真是一点不让人省心。
又过了两天,陆观云终于下决心不再琢磨了,“医术上的东西大多没什么作用,阿阮若是信得过我,可愿意让我放手一试?”
可能是跟白清鸿在一块的时间多了,陆观云逐渐自闭的状况好了许多,身上也有了些烟火气,同人说话偶尔也能聊上几句,这要是以前他给人看病,只管下手去研究病情就是了,可如今对上燕阮,他难免就要多虑一些。
“无妨。”燕阮苦笑着摇头,“反正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有了这句话,陆观云放心了些。
燕于飞体内的毒素早就深入骨髓,想要一朝一夕把它们排出来是不可能的,陆观云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真真,把我的银针用火烤了拿来给我。”
“白清鸿,你待会儿把我煎好的药汁端来。”
“阿阮,你给你阿爹渡气,不要停下来。”
几个人按着陆观云说得有条不紊的去做,陆观云仔细检查了一遍后伸手拿起了一根银针,小心的对着燕于飞的脑子下了第一针。
容玉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走进来,他就站在桌边看着他们忙碌,目光盯着燕于飞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