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珏眉心微蹙,别别扭扭地看着慕容修手里的药,看来今天这药是非喝不可了。他咬了咬牙,就伸出手准备去接碗,哪知道慕容修手一抬,躲开了申珏的手。
慕容修神色倨傲地看着申珏,“叫你张嘴,没听到吗?”
申珏闻言只好张开了嘴,而慕容修就把药碗凑到了他唇边。申珏见此,不得已伸出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开始主动喝起药。
被慕容修喂药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体验,尤其当对方的眼神直勾勾落在他身上的时候。
申珏只能极力忽略嘴里的苦,尽量快一点喝完药,可是每当他喝急了,慕容修却又把碗挪开些,几次下来,申珏只能小口小口地喝,小脸皱成一团,仿佛都要滴下水来。
等一碗药终于喝完,慕容修就把碗往申珏手里一塞,冷漠道“下次再敢生病,就自己去刑罚司吧。”
他说完,直接甩袖转身离去。
申珏捧着空碗在床上坐了一会,才慢吞吞把碗放到一旁,继续躺下睡了。
……
申珏的病足足三天才好,这三天里李丰待申珏极好,什么活都不让申珏干,还给他找蜜饯吃。
“这个小匣子里全是蜜饯,你要觉得喝药苦,就吃点蜜饯。”李丰把小匣子放在申珏的枕旁,若不是申珏见识过李丰对他有多差,还要以为眼前的人是知心兄长了。
申珏扭头看着那蜜饯匣子,这匣子做工极为惊喜,尤其是上面的雕花,看得出不是普通工匠能做出的,而这种匣子自然不是李丰能拥有的,怕是有人借看李丰的手把蜜饯给他。
不过,申珏只能当作不知。他伸手把蜜饯匣子抱在怀里,仰头对李丰甜甜一笑,“谢谢丰哥。”
李丰挤出一个难看的笑,“不打紧。”
三天过后,申珏的待遇一下子就回到开始,继续干着又脏又累的活,不过慕容修近几日倒是没来折腾他,但申珏还是每天都很累,他每天所干的活根本不是他现在的年纪能做完的。
这日,卢力给申珏派了个活,如今快入秋,按照宫例,他们这些太监每个季节可以领两身衣服。卢力让申珏去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