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师霁进宫继续教你便是。”申珏淡淡说道。
让师霁进宫也好,把人放在眼皮子下,总比不知藏在哪个暗处好。
……
翌日下午,师霁来承德殿谢恩。
不得不说,师霁习武之人身体就是强壮一些,那日臀部和大腿几乎都要被打烂了,现在才不到一个月,他就恢复了健康,走路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申珏有些艳羡地看了看师霁,转念一想,若他是温玉容,估计更倾向师舟吧,他现在这个破败身体,只让人倒胃口,谁愿意每日伺候一个走几步都喘的人?
这个境不好破。
申珏原以为他已经杀了师舟,现在看来更像是杀错了人,不过他需要印证一下。
如果印证出此师霁非真师霁,那么温玉容又在骗他,说不定早就跟师霁暗通曲款了。
师霁跟他泡过几次温泉,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大概那个易容并不怕水,也许只有特殊的药水才能卸掉。
“师霁,若不是过几日就是你弟弟的祭日,孤还不想那么快放你出来。”申珏看着师霁,冷声道,“希望你聪明一点,别丢了你祖父和你爹的脸。”
师霁呼吸加重了些,低头回了一个“是”。
转眼就到了师舟祭日那日,温玉容昨夜没宿在宫里,而是住回了自己的住处。
今日去拜祭师舟的人不少,还有朝中一些大臣,只是天公不作好,这日下起了暴雨。
申珏披着青色的披风站在廊下,看着从屋檐垂落的雨珠连串成一片,砸落在青灰色地砖上。
申永澄从远处走过来看到就是这一幕,他愣了愣,脚步甚至都停了下来。